《十九》

 

深夜,一心以为至少还有好几日能够忍耐拖延的北洛根本还来不及想出一个解决方法,正式迈入雨露期的情潮已经来势汹汹地彻底袭卷了北洛。

因为深怕同睡一床自己有可能会在半夜睡梦中意识不清地扑倒身为天乾的玄戈,即使双方早在之前便已有过肌肤之亲,但北洛却始终认为不能一错再错。

虽说没取回前世记忆前是他自己掰弯了他哥没错,但若是无意与对方长相厮守,还是不要给对方无谓的希望,慢慢拉开彼此的距离才是最好的。

因此,第n次要求分房睡无果的北洛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坚持要在寝殿内加一张长榻。

若是以往,两人同床共寝虽也让北洛觉得十分别扭,但至少北洛坚信绝不可能会擦枪走火。

可现在……别说天乾和地坤间天然的强烈吸引力,加上地坤雨露期间的加持,哪怕玄戈是个天生的性冷感天乾,都有可能被雨露期的地坤信香影响失去理智,一秒化身禽兽一逞兽欲。

可惜的是,玄戈虽然外表看似冷淡禁欲,不过记忆中曾和对方滚过漫长一夜床单的北洛却是清楚的很,辟邪虽是妖兽中的天花板,但本质还是有著凶猛嗜血兽性的那一面。

而辟邪王,那更是禽兽中的禽兽!

       

回想起那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的那夜记忆,北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起来。

双腿难耐地交缠磨蹭着,浑圆紧致的翘臀既高高地耸起又缓缓的落下,好似那夜对方从身后进入他的样子,而他则一边艰难地承受吞吐着玄戈的硕大,每每交合碰撞总会碰到他下腹那里的耻毛,弄的他后方穴口又痒又麻,连心理也被撩拨到心痒难耐,恨不得再重一些、再快一点。

他一定会比那夜还要凶猛急切,撞击的力道也会毫不怜惜,他一定会弄得他泣不成声,身下泛滥无比,一定是的,他总是那样……不管不顾他的哀求,执着地一次又一次带领着他攀向顶峰。

──不过是想象而已,北洛便发现自己下身又湿了,湿得一塌糊涂。

 

咬牙狠狠拔出太岁刺入自己大腿,疼痛让北洛勉强拉回了一丝理智。

恶狠狠地瞪著相隔一道屏风,此刻应当早已在床榻上沉沉入睡的玄戈,身上不断窜升漫烧的热意更是让北洛好几回都差点控制不住地想绕过屏风,请求对方帮自己缓解身上如万蚁蚀心般的空虚疼痒。

北洛喘著粗气,越发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熬不住。

 

──要不,外头随便抓个天乾先缓解一下身上的热意?大不了事后一剑杀了就没人知道了……

不,不行!先别说他根本受不了其他天乾身上的信香气味,就算真这么干了,他和巫炤那个草菅人命的家伙又有啥区别。

 

──既然只能接受玄戈的信香,那就直接找他抒解不就得了?反正在玄戈的认知里,他俩早就是要携手相伴一世的伴侣了……

不……不行。玄戈可是我血脉同源的双生兄长,此番悖乱伦常之事岂能一错再错……

 

──你傻的吗?就算你将自己伪装的多么像人族,但你本质就是只妖兽。妖兽可没有所谓的道德伦常这种东西!历代先王中近亲结合的还少吗!!

……住、住口。不要来动摇我!

 

被脑中两股截然相反的思绪拉扯著,唯恐自己意志薄弱真遵循身体的欲望去扑倒玄戈,北洛再次执起太岁朝刚自我愈合完毕的大腿再度刺出一个血窟窿。

痛苦地闷哼一声,理智再度压制过身躯欲望后,北洛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和玄戈共处一室了。要不然,晚点他的理智燃烧殆尽时酿成大错,到时他就真的百口莫辩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既不能去外头,也无法继续和玄戈共处一室,北洛只能转身逃到位于后殿的浴池处,想藉由冷水缓解自己身上情欲勃发的热意。

 

脱去了长靴与亵裤,只保留上半身衣物的北洛浸泡在浴池中,一边羞愤地满脸通红,一边以自己手指试探性地揉捏抚慰自己后方那不断出水的濡湿穴口,敏感无比的穴口像是受到感应一般不住地收缩蠕动,北洛不过稍稍搓弄了几下,那里汩汩的汁液便不住地溢出,与浴池的水相互混在一起。

北洛闭眼咬唇,吞下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呻吟,深觉自己那边真的是水多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万分的羞耻。
他细细喘息,然后掰开那里嫣红的穴肉,一部份池水随着他的动作自穴口处涌入,但很快又被不断溢出的淫液带出来。丝丝凉凉的感觉,伴随着水流冲刷肉壁从那里不断地传来,弄得他身体不住地轻颤。
手指隐忍着没去探入,那种磨人的感受让北洛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起来,他不是不想,而是他想要的不是手指,而是玄戈。

他想要他进来,狠狠地贯穿填满自己这淫荡无比的甬道。

那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

北洛理智上分明想和玄戈划清界线,除了兄弟家人之外不要再掺杂其它情感……可是,当他被地坤的雨露期折磨到全身欲火难耐、饥渴到恨不得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好好填满自己的空虚时,他又拒绝了一切所能想到的缓解方法,本能地渴望着与自己血眽相连的孪生兄长。

“玄戈……”

 

沾染情欲的味道,带着缱绻撩拨的低吟呼唤,变了调的声音透过墙壁从后殿隐约传入寝宫内正在床上假寝的玄戈耳里,那种噬人的酥麻感似乎又多了几分。

不过是清浅到几乎连听都听不清晰的喘息低喊,玄戈便觉得自己已经硬到不行了。

下腹部瞬间燃烧起来的灼热让他难以自持地勃起,肿胀挺立的欲望不安分地顶着亵裤,壮硕狰狞,就像是要把裤子撑破一般。
他知道自家弟弟此刻的状况,早在稍晚风晴雪和北洛谈完后,他随后很快便自前者那里得到了毫无隐匿的最新消息。

他虽然很乐意帮北洛度过这一回的雨露期情潮,但也不愿意强迫于他。

万幸的是他对信香气味迟钝,因此就算北洛雨露期间的信香气味已经浓郁到从门缝传到外头稍微影响到站岗的护卫,他却依然可以面色如常假装什么事都不知晓般地与对方共处一室。

即使隔著一段距离与一道墙,听觉敏锐的玄戈也清楚知道弟弟此刻正在做什么,那一声一声的喘息呼喊,就好像对方此刻正躺在他身下,叫嚣地要他为之疯狂,任他为所欲为一样……

原来,转化为地坤并进入雨露期的弟弟竟然会是这副模样,明明什么都没对他做,却连声音都勾人娇媚的不得了。

 

“北洛……”
玄戈同样低低地唤了一声,有著渴求的意味,也有情欲难忍的挣扎。
完全沈浸在自己情欲之中的北洛自然是没听见,虽没有回应对方,但那带著湿热喘息的声音就彷佛贴在玄戈耳侧般:“玄戈、玄戈……嗯……”

玄戈只觉得自己弟弟此刻的声音就像是一把火,烧得他耳朵都泛红发热简直都快着火了。

口水微咽,身下那里是鼓鼓囊囊的一团,玄戈欲望的顶端隐隐吐出了水,不一会儿便在裤子被顶出来的部位印出了一团水渍,而被对方勾出火的东西更是顶得宽大亵裤都显得有些紧绷。
玄戈咬牙闭眼,内心无比挣扎,觉得再这样听墙角下去迟早把自己憋死。于是起身,故作无意地来到后殿门边,背靠著门柱,同时屈起一腿遮掩自己勃发的情欲,一边问著正在浴池中无意识自渎的胞弟:“北洛,需要哥哥帮忙吗?”

──该死,竟然连开口的声音都在颤抖。

罕见地在心底爆了句粗口的玄戈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如此暗哑,彷佛被情潮折腾的人不是北洛而是他一般。

 

被玄戈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拉回意识朦胧的理智,北洛睁开满是水气弥漫早已化做黄澄金灿的兽瞳望向声音的来源处,一个激灵,正生疏抚弄自己后穴的手指猛地戳到深处某点,迫使北洛当著玄戈的面逸出动人而情色的呻吟,并达到一波小高潮,勉强稍微缓解了几乎烧尽他所有理智的热度。

虽然理智重新上线,但北洛却明显感觉到身体仍在叫嚣着不够,想要索求更多,而唯一能填满他这仿若无穷无尽欲望的那人,就近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构到。

──混蛋!我都特地避开你了,为什么还要自动送上门来?!

明明不想一错再错,但身体的渴望却明显违背了他的意志,玄戈的出现让被情潮折磨到已经不想再忍耐了的北洛瞬间下定了决心。他身体本能的知道,他要眼前的那个人!除了对方,没有人可以填补自己这空虚到疼痛的欲望!

眼角泛红,甚至还带著媚意的眸光刹那间如锁定猎物般地犀利起来。

自浴池中缓缓起身,犹如一头姿态优雅的猎豹,北洛一边上岸一边伸手脱下自己仅剩的上衣短打 ,无视玄戈一闪而过的错愕目光,缓步来到对方面前时已然是全身赤裸的状态。

盯著这样一丝不挂的弟弟,玄戈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的窒息。

不只是因为眼前那具堪称完美无瑕的胴体,更多的是北洛同样身为王辟邪的强大威压。哪怕北洛此刻是身为雨露期间的地坤,玄戈还是觉得,自家弟弟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势,远比身为天乾时期更让人想要膜拜于他脚下,甘愿示弱臣服。

带著水气凉意的手轻且慢地抚上了玄戈仍身著亵衣的胸膛,随后揪住拉近,近在咫尺一模一样的两张面孔几乎紧贴就要亲上般,暧昧而又危险:“……真想帮我?哪怕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差点便要忍不住诱惑地亲上去,玄戈勉强控制住自己开始变得有些沈重的呼吸,可那张平日看起来既冷淡且自律禁欲的面容还是不受控制地爬上了红晕,感觉自己似乎也被对方情潮影响地全身燥热起来:“──那要看你想对我做什么,又能对我做什么了。”

“呵……要不,试试?”

明显带有勾引意味的挑衅让玄戈差点便失去了理智,且不说雨露期间的地坤对天乾有著绝大的影响力,更凭对方是自己放在心尖上想共度一生的心悦之人。因此哪怕地坤情动的信香没能影响到玄戈,但就冲著眼前的人是北洛,玄戈也避无可避地同样被迫进入了天乾的动情期。

“北洛……”

努力与天乾征服本能进行著拉锯战的玄戈俯身想吻眼前仿若艳兽般勾魂摄魄的弟弟,可北洛却没能让他得逞,反而是动作更快一步地将孪生兄长推倒在地,长腿一跨便直接压制在他身上,隐秘湿软的穴口正对著玄戈再也遮掩不住的欲望顶端磨蹭,隔著一层亵裤薄薄的布料,双方同时被刺激到不约而同地发出喘息与呻吟。

不同的是,玄戈是被挑逗到几近爆炸的苦闷重喘,而北洛却是爽的。爽到有一瞬间都想这样连著布料将对方的坚挺硕大给一并吞吃进去。

双手牢牢地压制住玄戈不让他起身甚至动弹,虽说被转化为地坤,但北洛身为天乾时期的战力可没有因此而消失,甚至因为雨露期的折磨而使得他本能为了得到最强的天乾而爆发出潜藏的力量,一时之间竟连玄戈都拿他没办法。

盯著底下玄戈因情欲迟迟得不到满足而忍耐到有些扭曲的英俊面容,北洛心底被压抑了许久的某处却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欢喜。

 

──是他的。兄弟也好,君臣也罢,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独有的!

混乱不堪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往昔自己因为玄戈的一举一动而欢喜忧愁,甚至对方被始祖魔所重伤命悬一线时,自己几乎肝胆俱裂彷佛世界都要崩塌了一般的绝望无助……虽说那样的感情是在自己取回前世记忆之前,但在雨露期间对任何情感欲望都无比坦承的北洛同样也骗不了自己,他确实心悦著玄戈。

那份喜欢,并没有因为自己取回前世的记忆而消失,只是被自己的表层意识给深深压抑到潜意识深处。实际上,他对玄戈的感情并没有丝毫的减弱与变化,更甚的,被转化为地坤后,北洛对玄戈更是涌生出比以往更强烈的占有欲!

想要他……渴望对方为自己而疯狂……希冀对方眼底除了自己谁也容不下……

他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哪怕是死了也休想他会放手!

 

空出一只手撕开玄戈下身的亵裤,北洛掐著兄长的脖颈弯腰动作激烈地吻上对方的唇舌,玄戈甚至感觉自己的唇瓣被对方锐利的尖牙咬破,血腥的气味在双方的唇舌交缠间充斥在彼此的口腔中……突然间玄戈身躯剧烈一颤,原来是亲吻的同时北洛猝不及防地伸手握住了两人同样情欲高涨的粗长巨物,一边紧靠相抵磨蹭著一边不忘用手上下撸动起来。

喘著粗息,玄戈有些难忍地想翻身将弟弟压制在地直捣黄龙好结束这样的折磨,可没想到北洛不但不让,更恶意地抠著他蘑菇头顶端的小孔,当下让他腰眼一麻,除了此刻本就硬挺的部位变得更加壮硕坚硬外,便再也使不上力气翻身作主了。

虽说这样自然也是舒爽的,但如此强势主动的北洛却是让玄戈产生了一种两人身份倒逆的错觉,好似正在被侵犯的人是自己一样。

而就著双方彼此欲望撸动了半天发现似乎还是解不了身上的热度后,北洛果断地放弃了用这种方式缓解,扶著兄长粗长肿胀且顶端不断涌出点点前液的肉棒,北洛一寸一寸地将对方吞吃坐下。

只是对方的那个东西,真的很大。不过才进去了些许,北洛的眼角便忍不住眯了眯,哪怕身在雨露期间自身润滑十分充足,但想要一下子便吞下去还是很吃力。
玄戈对他这副强势而又放荡的样子真的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呼吸粗喘,双手托着弟弟挺翘浑圆的臀瓣大力地揉搓了起来,秘穴里流出来的大量汁液不但打湿了自己正不断被吞吃的部分,更弄得玄戈满手都是透明的黏腻。
玄戈意动的不得了,而北洛也好不到哪里去,穴口被硕大的东西撑了开来,之前那股磨人的空虚感终于得到了慰藉,北洛忍不住提起自己身躯就著进去的一部份浅浅抽插起来,情动的呻吟不过片刻,舒爽的声音便渐渐变了味道,破碎而又迷离。原来是玄戈忍不住抬腰上顶,一下便全根没入,全部捅了进来。
北洛在对方全根没入的同时便忍不住地被插射了,双手撑著对方胸膛,喘著粗气,北洛感觉自己下腹又酸又胀,好似快被对方那根东西捅坏撑破一般。

坐姿使得滚烫的肉棒一下子便捅到了最深处,被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着,吮吸着,一层一层的快感和刺激不断从下腹处传来,不断冲击著玄戈的大脑和神经。
被雨露期几乎燃烧殆尽的理智因为射过一回而有些回归,感觉到玄戈还想要凶猛挺动的欲望,难得掌握住主权的北洛怎么愿意那么快便将主权交还给对方,猛地伸手拍了一下对方精壮赤裸的大腿,感受到对方身躯突然僵直紧绷起来,这才满意地掐著兄长的下颚,一边接吻一边又抬著自己臀部缓缓开始上下起伏。

“你不是说想帮我吗,玄戈……既然这样,那想怎么做就是我说了算。”

无视玄戈一脸震惊又憋屈无比的目光,北洛居高临下地俯视往昔自己那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兄长,撩开因汗湿而黏在自己身上的长发,姿态高傲而又充满妩媚的风情。

“──记著,现在是我在用这边上你,不是你在上我。你就是我的所有物!除了我,谁都不许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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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荷狐太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