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狐神社

[山+龜] 相方續篇．《慣性存在》下篇
建檔時間: 9/24 2008　　更新時間: 09/24 2008

「小龜，在想些什麼？」



一瓶冰涼的礦泉水突然映入龜梨眼前的視線，朝向聲音來源望去，站在身旁已經準備拉開椅子坐下的正是前陣子剛從美國回來並歸隊也一段時間了的赤西仁。



「…是你啊，仁。」



伸手接過赤西遞過來的礦泉水，龜梨也沒多說，逕自扭開瓶蓋，仰頭便是狠狠灌了一口。



「…都結束了？」



長年搭檔所培養出來的默契讓赤西心知龜梨詢問的是他們KAT-TUN為了雜誌取材的工作，點點頭，赤西一邊從口袋掏出一包煙，

自己先抽了一根刁在嘴邊，順手將煙包遞到龜梨面前。



龜梨也沒有多做猶豫，

伸手也自己拿了一根，並在赤西拿出打火機點火時跟著湊上前去，兩人肩並肩狀似親暱地共同分享著那小小的一撮火苗。



率先呼出一口白煙，赤西搔搔頭，表情有些疲倦地問道：「晚上我跟亮還有Ｐ約了要去吃烤肉，

小龜要不要一起去？」



接在赤西後面也跟著吐出裊裊煙霧，龜梨瞇起眼，

笑的一臉雲淡風清。



「不了…我晚上另外有約了，

你們玩得開心就行了。」



側著頭，赤西凝視著眼前的龜梨，若有所思地緩聲說道：「…雖然從以前我就知道小龜你一向不太喜歡參加我和Ｐ之間的聚會……不過，

現在小龜好像更嚴重了。」



苦笑。



「仁你想太多了！」



靈活的大眼卻不容許龜梨打哈哈般，執著地緊盯著不放。



「…不只是我，所有認識小龜的人都這麼覺得。就連亮也都說現在只要有Ｐ就不會有你出現，有你就不會有Ｐ……是真的嗎？小龜你…和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下意識的閃避赤西探詢般的眼神，龜梨悶悶地更深地吸了一口香菸，

表情有些厭倦地淡淡反駁。



「…沒那回事。你們都想太多了，只是剛好罷了………」



「真的嗎？真的只是我們多心？你和Ｐ之間真的沒再吵架又陷入冷戰？」



面對赤西咄咄逼人般的追問，龜梨簡直是百般無奈的回應。



「啊啊…是真的。真的只是你們多心！我和山下之間真的沒有吵架也沒有冷戰……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



「那…小龜你為什麼從Ｐ那邊搬出來自己住了？」



朝天猛翻白眼，面對身邊眾人不死心的一再追問，龜梨縱使有再好的耐性也會被一一磨光，

更何況他向來最討厭別人過度探問自己的隱私了。



像是終於忍無可忍般，

龜梨一臉煩躁地將菸丟到地面用腳踩熄後，隨後站立起身。



「我只是不想再跟一個愚蠢兼毒舌外加自戀變態又小氣的大胸男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難道這也要經過你們批准才行嗎？！我只是想要我自己的私人生活空間，

不想跟任何人共享，

這也礙了你們誰的眼了嗎？！」



冷冷地瞪視著已經被自己的凶狠語氣給嚇到目瞪口呆的赤西，

龜梨雖知道赤西和其他人不過是關心自己，但自己就是壓抑不住連日來的脾氣暴躁，甚至只要有人在自己面前一提起山下的名字，就足以讓自己心神不寧上一整天。



既然工作已經完成，龜梨也不想再久留，伸手拖過自己的包，

另一手則帶過剛剛自己桌上的那瓶礦泉水，

跟還在和其他團員確認明天行程的經紀人打聲招呼後，龜梨便猶如一陣旋風般飛快地閃身離去。



「啊…小龜！小龜等等…喂、我話還沒說………」



等赤西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龜梨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攝影棚的樓梯口了。





「………踢到鐵板了？」



涼涼的聲音悠悠地在身後響起，

赤西不用回頭也知道那聲音是出自誰的口中。



頓時沒好氣地啐了一口，「看也知道吧…淨只會丟些吃力不討好的事給我………我又不是小龜的心理顧問= =+」



上田瞇著眼，對赤西的喃聲抱怨充耳不聞，望著龜梨方才離去的方向，一雙美麗的細長眼眸卻像是在策劃些什麼般地閃過一道精光。



「至少…知道小龜這陣子老心不在焉的原因是出在哪邊了。」



對了…記得前些日子小龜曾說過今天好像有什麼事要做？



「───仁，手機借我！」



「蛤？！龍也你自己不也有手機，

幹嘛要拿我的？！」



「我是有手機，

但我手機中可沒山下那傢伙的電話。不借我也沒關係，你馬上打個電話給山下，

跟他這麼說……」



近身上前，上田彎腰朝椅子上的赤西附耳悄聲說了幾句，在起初的赤西猶豫之中，上田立馬微笑如花地將雙手手指關節折得喀啦作響，嚇得赤西當下臉全綠了，一邊宣稱他馬上就打電話給山下，一邊則在心裡垂淚兼暗暗悲嘆自己身邊的人怎麼一個個都是崇尚暴力的愛好者……





＊＊＊





「…什麼？龜梨那小子失蹤了？」



正在為クロサギ電影版拍攝外景場景的山下，

中場休息時間時，可以望見他正邊喝著運動飲料邊翹著二郎腿講電話。



眸光盯著不遠處正在和編劇討論劇情演技該如何發揮的導演與堀北等人，

山下一手攏起散落在額前的瀏海，一邊揚起一抹不關己事的冷笑。



「…笨蛋仁你是不是哪邊搞錯了？龜梨和也是你們KAT-TUN的人，你打來我這邊跟我說，我也生不出一個龜梨和也給你好吧。」



『蛤？！死Ｐ你居然還敢跟我說這種話！虧我還把你當作死忠兼活帖的好兄弟，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的團體發生的事當然就像你團體發生的事一般！現在小龜不見了，

你不覺得這是很嚴重，嚴重到你應該放下手邊的所有事來幫你兄弟我找人嗎？！』



「吵死人了，

赤西仁你這隻豬少在那邊用你的海豚音大聲嚷嚷，我還沒有要失聰的打算。」



『什麼？！死Ｐ你竟然還敢嫌我吵？！你以為小龜會不見是誰害的！！』



「…不管是誰害的都好，

總之絕對不會是我害的。好了，沒事的話我要繼續拍片了！另外，晚上的烤肉聚餐我不去了，我已經事先另外有安排約會卻給忘了，

所以你跟亮還有其他人一起去吧。」



『蛤？！什…等、Ｐ！Ｐ你這見色忘友的臭小子…喂、不准掛我電───』



毫不猶豫，

山下馬上切斷通訊，強制結束了這全然沒半點營養的對話。



將手機關機後隨手丟到一旁，山下再度灌了一口運動飲料，以冰鎮毛巾抹了抹在這炎夏中汗濕的臉龐後，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閉上雙眼，龜梨的身影又一次浮現腦海，而且一次比一次清晰…



搖頭，

試圖將腦海中近期不斷干擾自己思緒的身影揮去。



扔下手上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涼意的毛巾，山下再度起身，

走到攝影師等人身邊表示想看看之前已經拍好的一些片段是否有再需要修正或改變演技的地方…



隨著攝影師大方的讓出空位隨山下自己去觀看剛剛已拍好未經過任何特別處理的毛片，山下也屏除了所有雜念，專心一致的將全部心神給集中在檢視影片上………





＊＊＊





「智久？智久…？───智久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猛地被一股力量搶過手上剛接完電話沒多久的手機，山下有些神情茫然地回神，這才發現剛搶走自己手機的是今晚的約會女友。



「啊啊…抱歉，

妳剛說了什麼？」



神色有些歉然，

山下一邊拿回自己的手機，一邊在心底暗罵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又被影響了。



似乎也沒打算將剛剛的話題再說一遍，女人以手肘撐在桌子上，

表情有些好奇地詢問：「剛剛是誰打電話給你？瞧你從接完電話後就一直臉色怪怪的…發生了什麼事嗎？」



回想起剛剛的通話內容，山下不禁臉色又開始凝重起來，但隨即想起自己是在約會途中，只好勉強自己乾笑帶過。



「沒什麼…只是朋友打電話來跟我說他們團員有一個人已經失蹤十幾個小時完全聯絡不上也到處找不到人……有點擔心罷了。」



「耶？那可真是糟糕不是嗎？最近外面的治安也不是說很好……聽說我同學的哥哥前陣子才在路邊因不小心多瞧了一群聚在一起的流浪漢幾眼，就被人群毆打成重傷住院了說……你朋友的團員不會被捲入什麼危險當中了吧？」



靠！沒事不要亂危言聳聽啊！！

一邊在內心咒罵著，山下一邊再度強迫自己堆起已經有些扭曲的笑臉。



「應該不會那麼剛好吧……」



「嗯，也是啦！希望你朋友的團員不是長的太漂亮，聽說最近也有不少長得漂亮的男生半夜遭受襲擊強暴的事件……不過智久就不用擔心了，因為你有在練拳擊和一些武術運動嘛～」



這回山下可快要笑不出來了。



心知龜梨不是那種沒事會亂關機讓大家找不到他的人，

尤其因為工作關係更讓敬業的他幾乎手機全天候都保持在開機狀態，好讓公司的人能隨時隨地聯絡到他……



現在卻已經失聯了十幾個小時………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



青著一張俊顏，

山下立刻翻開手機蓋，

從聯絡簿中迅速調出龜梨的手機號碼撥打出去，傳回的訊息卻是系統機械式的女音說著該用戶目前未開機，而直接轉入了語音留言信箱。



咬牙，

現在山下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



頭一回神色惱怒地闔上手機蓋，再粗暴地將手機丟進一旁放在空椅上的包包，山下猛然按桌起身，

不顧眼前女友一臉錯愕的瞪大眼睛神情，山下只是急匆匆地扔下要她自己一個人搭車回去後，便逕自拖過自己的包包，十萬火急地朝餐廳出口奔去。



「啊…智久？！智久！智……」



身後女友的呼喚再也傳不進山下的耳裡，

就連山下自己事後回想起來也都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爲什麼只要自己一想到龜梨可能會遇上了什麼危險便緊張到什麼事也顧不了，只希望能趕快找到他的人，親眼確認他平安完好。



雖然總是以為兩人已經再無任何的瓜葛；雖然理智也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該再去留戀有關對方的所有一切……



但是山下智久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說服自己，徹底的對龜梨和也這個人撒手不管！





＊＊＊





心急如焚地開著車，山下找遍了所有龜梨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但得到的答案往往不是他今天沒到那邊就是早些時候便已經先離開了…



眼見車上的電子時間已經跳至深夜十一點，只差個幾分鐘便會到隔天凌晨了，

山下還是獨自一個人茫然無頭緒的開著車到處亂轉。



距離最後接獲龜梨失蹤消息的電話到現在已經三個多小時了…



然而不管這期間山下怎麼撥打龜梨的手機，都是一直處於關機中的狀態。



就連打電話詢過所有和龜梨關係比較好的事務所同事，最後的結果總是讓山下一再的失望，同時也更增添多一層的擔憂。



像隻無頭蒼蠅一般，

山下已經不知道該到哪邊去尋找龜梨的身影，就連自己開車到了哪個地方他也都沒有任何印象了。



無比沮喪地將車子停在路邊，山下抱持著最後一絲希望再度拿起手機重播了那已經不知道撥過幾百次的電話號碼…聽著電話那端又一次傳來甜美可人的女音訴說著該用戶關機中的同時，

山下的心也跟著沉入絕望的谷底。



像終於放棄了所有希望，山下咬著牙閉上雙眼，全身彷彿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的癱坐在駕駛座上。



只有那握著手機的手還殘存著力氣，緊緊地捏著那最新型的DOCOMO手機，猶如要將它給狠狠捏碎般，那力氣大到連手上的青筋都隱約可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久到山下連心都幾乎要化作死灰，突然，

天空傳來一道突兀的爆裂聲。



猛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底的正是不遠處的堤岸邊，那絢燦的煙火正好在一片漆黑寧靜的夜空中炸開，點點火花襯著夜色優雅地展露一生中最美的輝煌瞬間。



幾乎在這同時，山下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身在一個不知名的偏遠小鎮的海岸邊。



解開身上的安全帶，

打開車門，迎風撲面而來的是帶著鹹腥味道的海潮氣味。



起身，走下車，又一顆絢爛的煙火在空中炸裂，

山下朝向煙火來源地望去，

一名瘦高的青年獨自一人在幾乎已經燃盡的營火邊，孤獨地將最後僅剩的幾個煙火給放完。



沙灘上許許多多目前看來依舊清晰萬分的足跡殘留，由此山下推斷在自己來之前這邊應當是曾經有過一場熱鬧的狂歡晚會之類的吧…只是如今，沙灘上除了那名默默收拾最後殘存物品，同時也將最後的幾顆煙火給使用掉的青年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將身子靠在車子的引擎蓋上，山下凝視著那名青年一邊將所有的垃圾打包並堆在一起，

同時時不時想起便將一些鞭炮或仙女棒之類的煙火丟進還有一些火星的營火中，看著營火猛然爆出一聲響聲或仙女棒在微弱火光中發出無比耀眼的火花，

光影映在青年俊秀的臉龐上，看的出來是很享受這樣獨自玩樂的溫暖笑容。



一眨眼，山下幾乎感覺自己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從小到大，

山下從來沒信過神也不相信有奇蹟之類的存在。



只有那一瞬間，當他終於看清楚那名青年臉龐的那一瞬間，山下打從心底由衷的感謝著全天下所有的神明，管祂是誰都好，至少…至少祂讓自己親眼見証了───龜梨和也這個人平安無事。



像害怕驚擾了對方般，又像只希望在暗處靜靜默默地守候著，

山下佇立在原地，一步也不敢移動，只是這樣遠遠的看著。



看著龜梨將最後的收拾工作都弄好，看著龜梨將最後的煙火給放完，看著龜梨在最後煙火消滅前臉上的笑容又逐一黯淡，

看著龜梨隻身孤影的走上堤防，看著龜梨像沒有發現自己存在一般的走向他停在另一個方向的車子，看著龜梨已經從褲子口袋掏出車鑰匙解除鎖定，還差幾步路就會開門上車，

然後如同以往一般各奔東西不再有任何的交集………



早在山下腦子所能思考到這麼作會有什麼後果之前，山下的身體已經快一步的採取行動。



事後回想起來，山下幾乎可以篤定那時候自己的速度絕對可以打破以往自己任何一次最快的短跑紀錄。



龜梨一邊看著腕上的手錶確認現在時間，一邊拉開車門預備鑽進去坐下，就在那千分之一秒的剎那，

龜梨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突然被一股狠勁抓住，還來不及作出任何下意識的反應，

自己已經被用力往後扯去，將自己已經鑽進車裡一半的身子給蠻硬的拖出來，同時只聽見自己車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

緊接著就只能感覺到自己被另一具溫暖的身軀給緊緊包圍住，被夾在車子與那人懷抱之間，

完全動彈不得。



不是不能掙扎，也不是忘了要反抗，而是早在陷入對方幾乎讓人窒息的強力擁抱的同時，龜梨便已認出了那溫暖懷抱的主人是誰。



怔怔地任由對方緊緊抱著，龜梨忘了要問對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忘了要問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兩個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將臉埋在對方肩頸處的髮際間，

山下貪婪地吸取著對方身上已經染上煙火硝煙與海潮鹹腥的氣味，這才發現，自己渴望擁抱這副身軀的主人已經很久了……



明明不是很恰當的時機，但山下的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浮現以往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



『承認需要勇氣，否認卻只需要嘴硬。』



雖然要否認自己目前的心情與怪異的行為的確只需要幾個藉口，但，山下此時此刻卻希望自己能擁有更多的勇氣。



「……和也。」



記憶中始終沒變的柔軟嗓音隱約感覺的到莫名的顫抖。



「───我想你了………」



一股熱氣直衝上眼眶，龜梨下意識的咬緊了下唇，深怕自己會在不自覺中洩漏自己最真實的情緒。


和也。我想你了……


僅僅是如此簡單的六個字，

眼淚已經再也不受控制地暈染上對方身上的昂貴衣物，

龜梨顫抖地伸出雙手，

連手中的車鑰匙都已經掉落地面也沒有任何感覺，緊揪住對方背上的衣服，感覺到對方擁抱得更緊的力度，龜梨也顧不得自己高傲的自尊，同樣緊緊回抱住對方，猶如快要溺斃的人終於抓到一塊浮木一般…抵死不放。


＊＊＊


即使是到了現在，兩人之間的羈絆多了需索彼此的身體和心靈上的依賴

他們仍舊認為那不過是一種慣性的存在

彷彿只要不去承認

那個字就永遠不會存在。

哪怕都曾忌妒過對方身邊不屬於自己的每一道身影

哪怕兩人在賭氣吵架孤獨一個人的時候，

還是會不自覺的想起專屬對方的體溫

哪怕彼此都不只一次的想過是不是應該徹底的中斷這樣的關係，卻依舊像中毒太深上了癮般無法放手

其實他們都知道

“愛”這個字說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卻背負著太沉重的負擔。

因為無法給對方任何的承諾

所以只能以著這樣模糊的地帶來渴求彼此的擁抱

只要不曾得到，就不會害怕失去

只要沒有說出口，

那他們的關係就還能持續下去……

他和他，在愛情遊戲中一直都是長勝不敗的勇者

他和他，

也是在真愛面前膽怯裹足不前的膽小鬼

所以追逐著，厭倦著，掙扎著，

墜落著…直到兩人都血跡斑斑都還要彼此互相傷害嘶咬著。

誰都不願先說出口，

誰也都不想率先放開手，

就這樣不斷的任憑時光飛逝、光陰蹉跎，

讓這一切都變成一種自然成習慣的慣性動作。

不論是親吻，擁抱，做愛，打架，口角……

所有的行為都被合理化的變成一種習慣。

否認感情，

否認愛，

他們唯一承認的只有不能失去且放不開手的慣性存在。



THE　END.



















後語：

兩小隻彆扭到最後的極限………Orz
我已經盡力了|||||||||||||||||||

他們死都不肯開口坦承，就連最後放下身段後能說出來的話也只有這樣……
我已經不想管這篇系列文中極度跟我鬧彆扭又頑固到不行的兩隻了！！！（怒指，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