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只是一場誤會和意外,事後靳昊也幾乎從未再特意去想起,內心深處卻忘不了,那場如野獸般凶狠搏鬥,滿是血腥的性愛。

 

因為一場擦撞,導致拿錯鑰匙進錯房的烏龍事件。

 

為了製造氣氛,溫泉會館中所有房間即使將燈開到最亮也仍顯得昏暗的房間裡,讓拿了鑰匙開門而入的靳曜,一進門便對早早躺在床上休息的人猶如餓虎撲羊般開始情慾升騰的糾纏,以致沒有及早發現為何會館安排的女人換成了男人。

 

直到彼此為了互相爭奪主導權,耳畔帶著濃濃情慾的低語嗓音隱約透著一股熟悉,讓靳昊本能開始察覺這個會館沒有經過他同意便擅自安排的MB似乎哪裡不太對勁時,偏偏對方嫻熟的高超技巧還不斷在身上點火,讓向來對這種事寡淡冷情的靳昊也徹底被引燃了情慾。

 

喉頭溢出一聲低沉的呻吟,雙眸迸出危險凶光的靳昊,體內男人強勢征服的因子開始沸騰,一個翻身,便將直到剛剛還壓制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給掀在床上狠狠掠奪深吻。

 

濡濕的吻沿著肌膚細膩的頸項一路延伸到衣領敞開的胸膛,沒有時下MB強調纖細的單薄,也沒有厚實壯碩的胸肌,而是正好介於兩者之間,肌肉精實線條優美。隨著體溫的升高,鼻翼還能隱約聞到對方身上帶有淡淡琥珀與檀香、麝香混合在一塊的清雅木質男用香水味。

 

意外地發現眼前的MB居然還頗有品味,若不是此時此刻,甚至早知道對方只是個出來賣的MB,光憑這人嫻熟萬分的調情手法,以及身上所穿衣物材質一摸便知所費不貲,他或許會在其他場合將對方錯當是哪家哪戶的豪門公子也不一定。

 

……真難得這會館居然會出現這種高檔貨色。

 

嘴角微微勾了下,靳昊心情挺好地享受著掌心與嘴唇處傳遞回來的美好觸感。可惜的是,眼前的人似乎不怎麼敬業,一直打算翻身重新奪回主導權。

 

男人骨子裡不服輸的原始本性在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時,催生出噬血的衝動和強烈的征服欲望,誰都不願示弱,誰也不甘雌伏在對方身下。於是本該是魚水交融的歡愛,演變成征服對方的肉搏。

 

嚴格來說,靳昊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在歡愛時更不是一個有耐性去討好床伴的人。所以當眼前這MB一直採取非暴力不合作的強硬態度時,早已經將他僅剩不多的耐性消磨殆盡。

 

坦白說,靳昊並不喜歡男人。雖然先前曾在生意夥伴的介紹推薦下嘗試抱過幾個MB,但他還是覺得女人柔韌的軀體和緊緻濕滑的陰道更能讓自己盡性。因此,男人偏硬的肌肉和需要耐心做足前戲才能雙方都享受到的歡愛方式,一直都讓他不怎麼提得起興致。

 

就連當時他其實也不是真的很想抱那個溫泉會館替他安排的男人,但一來架不住對方熱情如火的攻勢和老練純熟的技巧,被徹底挑醒欲望的身體已經渴望到有些疼痛;再則對方一點自覺都沒有,竟然打起了自己的主意,讓靳昊燃起想讓對方認清自己本分的念頭。

 

說來也算靳曜自作自受,被反壓制在床上時,雖然也曾試圖翻身作主,但發現四肢手腳都被緊緊壓制住後,靳曜索性當作是另一種別樣的情趣。乾脆放鬆身軀不再掙扎,還不知死活地屈起膝蓋,磨蹭著上方男人早就被挑逗到硬如烙鐵的堅挺。

 

好吧,雖然會館老闆Simon敢打包票跟他說這回安排給他靳大少的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那他就試一下這極品小美人的床技吧。話說回來,這小美人瘦歸瘦,剛摸到的手臂肌肉也感覺挺壯實的,難怪力氣這麼大……

 

直到身下最後的底褲被扒掉,男人的手指離開原先已愛撫到瀕臨爆發邊緣的部位,轉摸到身後臀縫之間,曖昧地在那處打著圈時,原本還十分享受對方手技服務的靳曜登時警覺不對,抬腿正想一腳踹開對方時,那手指已經一個用力──

 

「臥槽!你他媽的在幹什麼?!」私密部位第一次被外物入侵的感覺讓靳曜又羞又惱,一邊破口大罵,一般將身子往後縮同時狠戾地踹向對方。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準備幹你。」

 

眼明手快地擋下對方的踢擊,雖被對方趁機拉開距離,但靳昊仍不屈不撓地跟進上前。強硬破開緊閉穴口的手指雖因對方的抽身而滑出來,但靳昊也用這機會抓過床頭先前自己擦頭的毛巾,撲上去以蠻力捆住對方雙手,等制住了他上半身的攻勢,靳昊這才用一隻手抓住他的腳踝把腿分得更開,將自己身軀完全擠入對方雙腿之間,同時再次以另一手強硬地侵入那處緊緊閉合的穴口。

 

不管是雙手被縛喪失先機,還是雙腿被強行分開的恥辱,甚至是被指甲刮傷內壁的疼痛,都讓靳曜恨得咬緊牙關。只聽見他喉間傳來一聲疼痛的悶哼,整個身軀不知是怒的還是氣的,竟不受控制地瑟瑟發顫、冷汗直流。

 

方才被撫慰到精神昂揚的欲望因痛楚而軟頹了下來,任憑靳曜如何咬牙切齒地咒罵要對方將手抽出來的命令,靳昊卻都聽若罔聞,反而指尖在感覺到一股溫熱潮濕液體時,明知對方已經受傷,卻還是利用這股溼潤充當潤滑,又加入一根手指往更深處推進來回抽送。

 

這時候靳昊已經從對方口中接連不斷的咒罵聲中隱約察覺對方身份,理智雖知道凡事該適可而止,不要做得太絕堵死自己之後所有退路。但,難得有這種機會可以欺壓凌辱對方,搗毀對方一直以來都目中無人的傲慢自尊,所以即使是明知自己此刻用盡全身力氣去壓制著的是和自己有一半血緣的兄弟,靳昊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手。

 

既然是對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別怪他將他的顏面和尊嚴徹底碾碎,看他以後還怎麼在自己面前態度囂張、頤指氣使!

 

意念一動,靳昊頓時動作更粗暴地在那軟嫩處摳挖攪弄著,讓傷處擴大、鮮血溢出更多……漸漸的,竟隱約傳出一種淫靡萬分的水聲。

 

靳曜早已經疼到臉色慘白,指甲深深陷入身上男人鄰近自己的臂膀。過程中他不是沒有試圖反抗掙扎,只是那個擁有勁瘦身材的男人卻像完全看穿了他的想法,每一次的嘗試掙脫反擊都換來更殘酷猛烈的對待。

 

一開始的高漲情慾早就蕩然無存,剩下與酷刑一般無異的折磨。

 

享受著凌虐這個一半血緣兄弟的快感,從最先的奮力掙扎到後面幾近脫力,連咒罵聲都變得虛弱,只能大汗淋漓地粗聲喘息時,認為到這種程度就差不多的靳昊這才將早已染滿鮮血的手指自對方體內抽出。

 

抬頭,藉著朦朧壁燈的微光,靳昊在對方臉部的位置處彷彿看見了什麼物體的反光,探手一摸,掌心一片濕漉漉的觸感,卻無從得知那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

 

此時才發現自己是不是將對方折騰的太狠,靳昊心驚之餘放鬆了壓制對方的力道,卻沒料到應該早已沒力氣的靳曜居然不知何時掙脫了綑縛住他雙手的毛巾,動作迅如雷電地一拳將靳昊打得翻倒一旁,緊接著還狠戾無比地追上意欲朝男人仍硬挺著的下身補上要命的踢擊。

 

除了第一拳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後續靳曜的追加攻擊讓被打翻過去的靳昊順勢側身,也多虧靳曜因傷處疼痛導致動作比往常慢上一些,這才使靳昊得以避開這足以令他斷子絕孫的陰毒攻擊。

 

靳曜過於陰損的反擊成功挑起靳昊的怒火,本還想就此放過他,但看對方都已受了傷還體力那麼好,本只想羞辱對方一番便罷手的靳昊剎時目光一沉,眼神隨之冰冷凌厲起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什……」這聲音──「靳昊?!」

 

理智被怒火取代,重新撲向一時愣怔住的靳曜,靳昊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對方認出,將人重新將撲倒在床上,一手抓住對方仍想踢自己的腳踝用力拉開扛到自己肩膀上,同時不由分說地便將自己的灼熱狠狠地頂入方才被他蹂躪開拓過的部位。

 

完全不是手指所能相比的粗大尺寸,劇痛伴隨著強烈的撕裂感讓靳曜在被強勢頂入時便整個身體完全緊繃僵硬。雖事先已有用手指開拓過,也有血液充當潤澤,但身體本能的抗拒仍在被進入三分之一時阻下了肉棒繼續前進的去路。

 

側身趴在柔軟的枕被上,靳曜屈辱萬分地想踹開害自己變成這副難堪模樣的男人,卻微微一動下身兩人緊密相連處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錐心之痛。靳曜知道自己後庭肯定是受傷了,想到自己流連花叢無數,沒想到居然一時不慎栽在別人手裡,那人還是他最痛恨厭惡的異母弟弟,靳曜光想就覺得自己一世英名都毀了。

 

「他媽、的……靳昊你個畜生……還不快點將你的髒東西從本少爺裡面拿出來!」

 

身下的劇痛讓靳曜眼前陣陣發黑和暈眩,哪怕過去出車禍撞到頭部腦震盪都沒現在這麼痛苦難受。身體就像被捅進了一根粗壯碩大的燙熱鐵棒,壓迫感非比尋常,他的後庭被迫承受著最大程度的逼近極限的張力。

 

「該…死的……本少爺非將你、千刀萬剮不…可……嗚!」

 

有那麼幾秒鐘,靳曜都要以為自己快死了,而且還是以這種難堪至極的方式死去。

 

「……在朝我撂狠話之前,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自發狠強上了對方的那一瞬間,被怒火衝昏頭的靳昊便已經恢復了理智。不只靳曜疼得猛抽氣,就連靳昊自己本身也被夾得進退不得,緊箍得不怎麼好受。

 

可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靳昊想著對方也受到了教訓,不如先退一步。正想抽出之際,不料一動便引來眼前靳曜疼痛難耐的抽氣聲,報復般反手死掐住靳昊腰間的嫩肉,恨不得從上頭撓下幾塊肉的狠勁。

 

「你他媽的不會輕一點嗎?!……次奧,別、別動……嘶──」

 

一下子說要輕一點,一下子又要他別動,你到底想怎樣?再說他若不動要怎麼將自身的器物抽出來,難道就這麼僵持著不成?

 

被掐得同樣火氣高漲的靳昊頓時怒拍了幾下靳曜充滿彈性的臀肉,沉聲道:「你放鬆點,你這樣我根本就沒辦法抽出來。」

 

從來沒被這麼對待過的靳曜,被人這麼一拍更是雙臀本能地更用力夾緊。那種緊緻火熱的銷魂,哪怕靳昊也不過是進入三分之一,也都被絞得頭皮一陣發麻,差點便要把持不住地全交待了。

 

呼吸忍不住更重了幾分,靳昊咬牙:「你聽不懂人話嗎?我是叫你放鬆點,不是讓你夾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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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荷狐太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