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閒情逸致和男人卿卿我我的約會,不如將這空檔拿去練級提昇自己實力。」
愣愣地停下腳步,靳曜下意識看向聲音來源處。
只見伴隨那句充滿譏諷冰冷話語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道幾乎與牆角黑暗融為一體的人影。
「卿卿我我個屁!我和我朋友吃飯遊河看夜景哪裡礙到你的眼了?再說,又是誰先玩失蹤好幾天不見人影又沒消沒息的!」
本能哼哼地反擊完畢後,靳曜這才覺得自己剛剛那番話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怎麼聽起來有點那個埋怨情人冷落的撒嬌意味?
被自己的話給雷得頓時外酥內軟的靳曜,還在猛搓自己身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時,破天顯然也被對方話語嚇到,耳朵悄悄爬上粉紅,原先還冷硬緊抿的唇角也跟著微勾上揚起來,一整晚躲在暗處看靳曜和他那親友態度親暱的互動所衍生出來的焦慮惡劣情緒,瞬間被順毛安撫了。
強忍下想上前抱住對方,按在牆上狠狠親吻疼愛一番的衝動,破天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話說回來,你那個技能的事,遊戲公司替你處理好了沒?」
既然對方都裝沒聽懂地給自己台階下了,靳曜也樂得承對方的情。反正那只是一時用詞不當,絕對沒有摻雜任何私情的成份在,他根本不需感到尷尬。
「嗯,遊戲公司那邊派人來過了。說不是BUG,是因為職業的關係。」
一想起這坑爹無比的職業,靳曜就忍不住一陣洩氣。
雖然將自己擁有隱藏職業的事跟破天這個算是睡過兩回的陌生人來講並不妥當,但想想反正極樂也知道他有隱藏職業,再說他怎麼會從蘿莉體型變成少女體型也得說清楚,所以靳曜也只是略為猶豫了一下,便利用步行回客棧的這段時間將隱藏職業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了。
「……也就是說,你只要對同一個人使用那技能超過三次,便會自動綁定契約,再無法對其他人使用那H技能?」
坐在客棧廂房內的床榻上,靳曜瞥了一眼坐在桌子旁陷入一陣低吟思考的破天,隨後雙手大張地往後仰躺在床上,自嘲道:
「說是這麼說沒錯,但,我為什麼要白白便宜別人啊?說到底,這件事也只有你我兩人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就都不會洩露出去了~」
「想要確保萬無一失,我看你還是盡快將這技能綁定起來比較好。」
睜開雙眼,發現破天不知何時已壓制在自己身上。明明兩人現下的姿勢是何其曖昧,靳曜卻只是嗤笑一聲,膝蓋微曲頂住對方腹部,一個巧勁便將對方從自己身上踹了開去。
「即使要綁定,我也不一定得找你吧?我大可以找像暮日晨曦那樣的滿級大神,一次吸到的經驗值說不定能讓我一口氣衝個十級也不一定……──?!」
挑釁的話語尚未完全說完,靳曜便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唇上也傳來一抹溫熱柔軟。
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展一驚,靳曜抽身想躲,脖頸卻被人從後方緊緊扣住,不容閃避。
初時只是唇面相觸,碾壓廝磨,可在察覺了靳曜明顯反抗推拒的動作後,破天眸色一暗,捏住對方下顎強迫對方開口,唇上的壓力漸重,吸吮取代碾壓,間或以牙齒輕咬啃噬,很快,靳曜便覺得自己雙唇被親得一陣麻癢脹痛。
雖不明白對方是在突然發什麼神經,但位於如此被動的地位卻是讓靳曜十分不習慣。嗚咽著意圖掙脫的舉動全然無效後,靳曜也索性發狠反擊,摟住對方脖頸,舌尖逗弄般地勾住對方,在濕滑溫潤的口腔中翻攪著。
漫長彷彿毫無休止的糾纏,就像是一場奔逃和捕獵的遊戲,誰先退了開去,很快便又被另一方擒回繼續舔嚐。
唇與唇相摩挲,舌頭勾纏,兩人都以征服對方為目的,全都忘卻了初衷地抵死纏綿。
當兩人激烈地忘情擁吻時,靳曜突然覺得身體一輕,自己整個人被對方托住臀部抱起,並以雙腿圈在對方腰間的姿態被抱進了隔間的浴房。
因為身上穿的衣物就一件輕紗外衣、一件抹胸和一襲百褶長裙,所以根本不需破天費多少功夫,靳曜便已然全身不著寸縷。
剛開始還以為對方是要伺候自己入浴,不過,等看到破天也同樣脫去衣裳,露出健碩的胸肌,傲人的腹肌,以及一雙健美的長腿跟著自己一起跨入浴桶後,靳曜便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上回沒跟我洗成鴛鴦浴,所以這次就想補回來了?」
分開對方雙腿,讓對方與自己面對面地坐在自己結實的大腿上,破天繼續舔吻著靳曜早已被折騰到嫣紅似血的唇瓣,雙手不忘在對方身上點火似地搓揉起來。
他才不會坦言告知說自己其實是為了洗掉他跟其他男人相擁的氣息與味道,才硬是忍著勃發的情欲,先將他帶過來洗浴一番……
至於鴛鴦浴什麼的……早在許久之前他便想這樣做了。
先前在綠葉城的客棧也好,更早之時在自家酒店那回也罷,現實不能允許自己對眼前人毫無顧忌地為所欲為,但若是在這遊戲裡……他是不是可以私心的認為,能夠將這人完全的禁錮在懷裡,徹底獨佔?
被對方雙手撩撥到也開始燃起情欲的靳曜,感覺對方濡濕的吻終於離開自己唇瓣,改順著自己脖頸肩膀細細啃咬舔吻時,對方碰過的每一處都彷彿有一股細小的電流竄過,令他難以自抑地發出情動的呻吟。
靳曜聽到一聲吟哦從自己的口腔中溢出後,立即反應過來,暗惱自己這身軀怎麼越來越敏感之時,也不忘用力咬住自己的唇瓣,防止自己再度失態。
開玩笑,他靳大少哪時這麼沒用過?不過隨便一個親吻,一個撫弄居然都能讓他腰身齊軟,酥軟難耐……這絕對是這沒用的虛擬女身的錯!正版的他才不會這麼禁不起撩撥。
破天雖然不滿意那動人的聲音只出現一聲便又消失了,但不滿歸不滿,現在他只想盡情取悅對方,想看對方只為自己一人迷醉狂亂,身心都淪陷於自己所給予的快感,發出只屬於自己一人的嬌喘低吟。
能讓對方出現這種淫亂媚態的人只有自己,能看到對方這種沉浸於情欲當中模樣的,也只有自己──
埋首將細密的親吻一路下移,最終含住對方左胸口那處含苞待放的紅梅花蕊時,冰涼的面具碰觸到滾燙的肌膚,令靳曜不自主地身軀一顫,既享受又難過地低嗔著,搭在破天肩膀上的蔥白手指也跟著一用力,深深陷入他皮肉裡。
紅著臉,靳曜不敢相信對方只是一個舔吻吸吮便能讓他全身顫慄。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慰,更是突地從腳底竄升到頭頂炸開。靳曜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雙腿之間已經開始無比淫蕩地溼潤渴望起來。
「我說……嗯……你也差不多、該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吧……連這種時候都戴著那玩意兒,你不難受嗎?」
察覺到靳曜伸手便想卸除他臉上那覆蓋了大半容顏的白銀面具,破天動作忽地一僵,抓住了對方的手與自己十指相扣,緊接著將自己早就蓄勢待發許久的欲望猛地往對方體內一送,成功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
「靠……你進來前是不會先打聲招呼嗎?!」還好裡面已經夠濕又是在水底,不然弄痛本少爺,非讓賤貨出來爆了你的菊不可。
「……這不就是在用〝它〞和你打招呼了嗎?」
被填滿充實的部位被微微抽出又重重地頂了進去,一下便被頂到最脆弱那點的靳曜控制不住地溢出一聲呻吟,緊緻溫軟溼熱的花穴緊緊絞住對方的硬熱,似也在熱烈歡迎對方的粗暴進犯。
「嗯唔……招、招呼你妹夫!你個臭流氓……」
「……放心,我只招呼你也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知道對方連在床上時那張嘴罵起人來依舊威力十足,破天一邊控制著因情動而有些絮亂的呼吸,一邊面色淡定如常地說出與他平日冷酷淡漠外表十分不符合的甜言蜜語。
「我去你媽的……唔唔!」
還想辱罵對方的話語頓時被炙熱的唇舌所堵住,呼吸間全是男人身上幾近沸騰的洶湧情欲。
「……有那力氣罵人,不如將力氣留著叫床吧。」
「叫……」你妹的床──
水面翻騰,兩道赤裸糾纏的人影就像兩隻白鮫在水中戲耍一樣,將波濤洶湧的水面震盪出更為激烈的水花。
等到一戰方歇,浴桶裡的水早已涼掉並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被對方摟著清理身體時,靠著對方胸膛昏昏欲睡任由對方折騰的靳曜恍惚想起,剛剛的水中酣戰,他似乎忘了朝對方使用H技能了?
──次奧!也就是說,他被白嫖了一次?!
猛地驚醒過來,靳曜反手掐住對方咽喉,恨得牙癢癢地問道:「你現在幾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