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山龜/輔all龜]《獸王》 - 21
建檔時間: 10/24 2008  更新時間: 10/24 2008



(21)

如鞭炮般此起彼落的爆裂聲,如潮水一般地一波波衝擊著龜梨的耳膜…帶著無以為名的絕望,以及,慘敗的事實。

無視掌中利刃撕裂血肉的巨痛,龜梨費力地將赤西離去前釘在自己雙手上的匕首從釘得深牢的木桌中拔出,滲著涔涔不斷的冷汗,以雙腳固定匕首的握柄處,咬牙,忍痛將雙手掌心沿著原傷口處慢慢抽離匕首的束縛。

鮮血像是洪水潰堤般的大量自掌心湧出,

 

但是龜梨已經沒有閒暇再去管自己的傷口,

 

他更掛心的,是傷勢比自己嚴重上數倍有餘的中丸。

以牙齒輔助撕開自己衣袖上的布料,龜梨簡單而迅速地以撕下來的布條包裹住自己雙手掌心的透骨傷口,並拖著蹣跚的步伐一路上跌跌撞撞地來到已經因失血過多而進入休克昏迷狀態的中丸身邊……

然而,中丸的傷勢過於嚴重,如果要帶著他一起離開這裡,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即使可以,

 

自己的傷勢也無法撐著讓兩人都平安的脫險…若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即使受了傷,

 

但要躲過來自革命軍的追擊還是綽綽有餘,

 

但,若要帶上中丸這個龜梨相信絕不會背叛自己的副官,卻只有兩個人一起共赴黃泉的份。

所以,明知道不該救中丸,明知道選擇哪一條路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龜梨卻在這緊要關頭猶豫了起來。

中丸的傷太過嚴重,沒有專業的醫療設備與頂尖的醫學科技是很難將他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但是要自己明知他一息尚存卻捨棄他自己逃生,

 

龜梨卻怎麼也做不到。

中丸名義上是自己的下屬,但卻總是像個兄長般的在關心著自己,照顧自己…

雖然從接管南方軍到現在不過短短數月,

 
 

但中丸卻毫不吝嗇地對自己提出不少過去前代南方天王的各個領導方針與人事安排意見,讓自己在接管新一代南方天王後很快便能上手並駕輕就熟。

縱使兩人之間並無深入對談或交往,

 

但,卻也已經建立起一定的默契與情誼。

也因此,除非已經確定了中丸回天乏術,否則,

 

要自己見死不見這種事,

 

龜梨是怎麼也做不出來的!

咬緊牙根,

 

終於下定了決心的龜梨先幫中丸做了簡單大概的包紮處理後,便將中丸以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姿態,

 

一手攙扶住對方的腰,強迫自己忘記手中傷口不斷傳來的劇痛,一步一蹣跚的,帶著中丸緩慢地走出這個已經被大火逐漸包圍的作戰會議室……

只是,才剛走出門口,

 

馬上迎接自己的,卻是來自革命軍由相葉所率領的少數先發奇襲精銳部隊。

數十支黑得發亮的槍管刷地齊齊瞄準自己跟重傷昏迷的中丸兩人,心知今日在劫難逃的龜梨既無法棄中丸於不顧,

 

也無法拔出自己腰間的配槍進行還擊,只能蒼白著一張臉,死死地瞪視著被一隊訓練精良的軍人包圍戒護在中央的相葉弘樹。

『……看看你現在的狼狽樣。為了個男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子…該說你命大好呢,還是該說你天生犯賤好?』

瞇眼,相葉看著滿身血污,一身土灰狼狽不堪模樣的龜梨,

 

明明是該優雅美麗的微笑卻化為冰冷惡毒的嘲諷,如老友久別重逢的淡然輕鬆言語也剎那間成為最鋒利無情的兵器。

『相葉……』

望著自以前在革命軍中便認識的相葉,龜梨沒有重逢的感動,

 

更多的,是對於相葉弘樹這個人的警戒與一絲幾乎察覺不出來的恨意。

『你是,來殺我的吧?』

『啊啊,

 
 

失去利用價值的人就該徹底剷除掉,你心愛男人的手段,你還會比我更不了解嗎?』

持槍對準龜梨的前額,相葉皮笑肉不笑地緩步上前,

 

在移動中清楚的看見龜梨因剛剛自己的那番話而產生動搖,臉上的血色更是剎那間退去,一片慘白。

不是沒看見龜梨恐懼般的後退步伐,只是相葉更是固執地往前逼迫,直至將他逼到牆邊,再無路可退,相葉才伸出左手撐住龜梨身後的牆壁,右手所持的短槍正緊抵在龜梨太陽穴上,

 

迷人地朝對方淡淡一笑:

『…怕了?那麼,最後你還有什麼遺言想交代的嗎?』

目光鎖緊眼前的相葉,

 

龜梨全身劇烈地顫抖著,

 
 

從以前開始就這樣,

 

只要跟相葉太過靠近或兩人單獨相處在同一空間下,自己總會莫名其妙地懼怕著眼前這個看似溫和善良無害的男人。

也只有自己才知道,這男人,隱藏在他笑臉下的真實面貌到底有多麼冷血殘酷。

感覺到相葉的手指在空氣中產生的細微動作,

 

心知自己再無任何反應,

 

下一秒很快便會給對方當垃圾般的處理掉。

所以,即使內心還是掩不住對相葉產生的莫名恐懼,龜梨還是鼓起勇氣,咬著牙反駁…

『你…說謊。優不會棄我於不顧的!真正想殺了我的人…是你才對吧!』

感覺到相葉即將扣下扳機的手指停頓了,兩人的目光在極近距離中交著,龜梨強迫自己冷靜,絕不能率先移開目光,

 

不然的話…自己將再也無法活著走出這裡───龜梨有著這樣的強烈直覺。

好一會,也許不到一分鐘,

 

甚至30秒都不到的對峙,卻是讓龜梨覺得漫長到幾乎要放棄了的時候,相葉卻是收起了他手中的槍,並動手扳開龜梨仍攙扶著中丸的手,同時不顧對方的反抗,

 

強硬地拖過對方纖細的身板,

 

並抓起龜梨又再度被鮮血染紅了的手,目光深凝。

『……相葉…?』

不明白對方一手環抱自己身軀,一手抓著自己的手,

 

還一直瞪著自己手掌上被鮮血染紅的布條跟沿著手腕蜿蜒流淌的艷紅鮮血到底想幹什麼,龜梨正想問時,相葉已經將自己的手拉到唇邊,湊上前去舔舐著自己手上的鮮血。

如此充滿親暱意味的舉動讓龜梨有些驚慌地紅了臉,想抽回自己的手,

 

卻沒料到對方的手勁驚人,互相僵持了半天也沒能從對方手中佔到半點便宜。

『相葉弘樹!你到底想───』

帶著惱怒的質問還未說完,相葉已經在他耳邊輕聲低語道:

『你剛剛確實說的沒錯,城田優要我確保你的性命將你帶回去,

 

但,你就算回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條。相信你也比任何人都還清楚,城田優他…並沒有大到能確保你性命無虞的權力。』

龜梨沉默了,

 

這種事他當然知道。

尤其為了進入《獸》暗殺山下智久,除了城田優本人外,革命軍中便只剩下相葉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和來歷。

也因此,

 

若是作為相葉的俘虜跟他一同回到革命軍基地,如果執掌軍部的高層長官們下達了要優處死自己的命令,優同樣無力拒絕,

 

更是連反抗都無從反抗……

『…就算是這樣,現在的我如果回到《獸》,勢必更會引起獸王的懷疑………我已經,

 

無處可去了。』

垂首,額頭頂著相葉穿著軍服的肩膀,龜梨難得在優以外的人面前露出絕望無助的姿態,尤其對方還是自己向來恐懼害怕的相葉。

『啊啊,即使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你卻還是掙扎著不想死,不惜害怕畏懼的心也要跟我對峙,不是嗎?』

感覺到自己的手再度被相葉執起,

 

原先被拿來簡單包紮的布條已經完全被鮮血沾濕浸染,相葉只是微微皺了眉,深沉眸光中帶著龜梨從來都不能理解的冰冷溫度,從口袋中拿出乾淨的手帕,再度細心地幫他重新包紮手上的傷口。

將龜梨的沉默當作是默認,相葉持續著一邊替他包紮傷口一邊持續低語的舉動,續道:

『既不能回去《獸》,

 

也無法容身於革命軍,

 

走投無路的你,如果不想就此結束像隻老鼠般毫無尊嚴的死去,你就只能繼續前進才行。』

頓了一頓,見龜梨並沒有反駁也沒有揮開自己替他包紮傷口的手,眸光剎那間浮現一絲極罕見且複雜的心緒,然而他卻隱藏的極好沒讓眼前人發現。

『城田優的身邊已經不能再成為你的庇護所了,如果你還是不改初衷,堅持想毀滅獸王和他的組織,

 

你只剩下一條路能走───集結自己的忠誠部屬並成立擁有能與之抗衡的龐大勢力!』

眼睛微微睜大,龜梨有些不敢置信地緩緩抬頭看著眼前的相葉,自對方眼中看不到絲毫的玩笑成分後,這才有些苦澀地緩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背叛優,

 

獨立出來建立自己的勢力嗎?』

『除了這條路,你還有其他更好的路能走嗎?若你想就此一厥不振,

 
 

倒不如我現在就送你前往黃泉!這樣至少你還能死的有價值一點。但如果你想扭轉這一切,我倒是知道有個能幫助你並且不畏懼來自革命軍或者《獸》這兩方勢力的人。』

龜梨剎那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竟然這個世界還有能同時不畏懼屈服在這兩大勢力之下的第三勢力?

像是察覺到了龜梨的訝異,

 

相 葉有些嗤之以鼻的冷笑:『對方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擁有全世界最廣大的商品與軍火買賣通路,不管是革命軍或是《獸》都跟他有過利益關係。正因為這一層利益 關係,所以雙方面的人都盡量不去得罪他,並與其和平共存著…雖然說是和平共存,但他隱藏的強大實力卻也是雙方面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是因為,革命軍跟《獸》若是全力發動戰爭,

 

不論誰勝誰負,他都是漁翁得利的那個人嗎?』

『啊啊,

 

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從不下沒把握的賭注,更是不進行毫無利益可圖的行動……這是世人對他的共同評價。堅信時間就是金錢,

 
 

厭惡等待,有遠見先行動的人就是買賣上的贏家!冷酷、兇殘、唯利是圖、只要能賣錢連親人屍首活人器官都能拿來販賣的黑心奸商───田中聖。』

田中…聖……?

在心底默念覆頌了一次剛剛相葉提起的名字。

那時候的龜梨還不知道,田中聖這個人就像是一把雙刃劍,既像是可以給人甜蜜美夢的糖果,也可以是足以致命的毒藥,一個駕馭不好,

 

隨時都有玩火自焚的可能。

下一秒,龜梨感覺到自己的下顎被人捏住強迫上仰,視線剎那間與相葉四目相對。

『你不是應該停留在原地的人,除了繼續前進別無他法。───抉擇吧!與其屈辱毫無尊嚴的死去,倒不如我現在給你個痛快。或者,

 

你想賭上一把,賭看看田中聖這個男人會不會成為你對抗《獸》的最大助力!』

怔住。

龜梨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相葉所說的話,畢竟,從過去開始,

 

相葉就曾經不斷針對自己而做出許多讓自己恐懼討厭甚至連對優都無法說出口的事……

一度以為他憎恨嫌惡自己到恨不得殺掉自己永絕後患的地步,現在對方卻又提出這個猶如最後希望的提議……

不可否認的,不管回革命軍還是回到《獸》,等待著自己的都只有死路一條而已。差就只差在早死或晚死的差異……

與其如此,

 

倒不如聽從相葉的建議,

 

雖然這絕對摻雜一定的風險,但,至少比起另外兩條路,活下來的機率還大多了,不是嗎?

在心底暗暗下定了決心,

 

龜梨的目光隨著他堅定信念的同時,眼神也從方才對未來感到的茫然轉化為強烈無比的鬥志。

『我……』


***


龜梨猛然張開眼睛,

 

仍然是帶著天猶未明的昏暗,四周一片靜謐,安靜到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

 
 

似乎也能聽見塵埃落下的聲音……

…夢……?

不,那不是夢。

那確實是真切發生過的,埋藏在記憶片段中的,

 

數個月之前的回憶……

那個時候,自己答應了相葉,

 

決心為了剷除《獸》而投奔田中聖,伺機建立起屬於自己的,足以跟革命軍和《獸》相抗衡的強大勢力……

並在最後將中丸托付給相葉,請求他無論如何代替自己救活他,而自己,也在相葉的指引之下,避開革命軍龐大的監控範圍,

 

一路上顛顛簸簸,

 

數次差點被來自《獸》或是革命軍盤查的人識破真實身分…幸好也多虧了自己的機警才得以平安過關。

啊啊,

 

確實……

「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被革命軍視做敵人,又被《獸》當作是叛逃的叛徒…難怪當初自己要自願到獸王身邊埋伏時,相葉會一臉冷然的譏諷說自己簡直是白痴,竟然自願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無用工作。

看來他是早就預料到會有像今日這樣的狀況了吧……?

右手手背掩上雙眼,龜梨低喃著,唇邊微微泛著一絲不意察覺的苦笑。

後腦杓隱隱傳來莫名的刺痛,那不知名的痛楚並沒有隨著龜梨的清醒而消失,

 

相反的還在持續中,就連全身也都如同虛脫了一般酸軟。

恍惚的神思許久才略微清明了些,龜梨這時才驀然記起昏迷過去前發生在賭場休息室的變故,印象中還記得自己在連勝一週之後,下一場比賽之前,曾有人來警告他無論如何必須輸,

 

否則自己若發生了什麼事將無人可保證……

那時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啊啊,對了,自己當場就一口回絕了。

然後似乎有人趁自己不注意時從自己背後拿了鐵棍攻擊自己…自己倒下之前還殘有意識,

 

掙扎著還想爬起來反抗,緊接著又有人拿了似乎是摻雜了麻醉劑的毛巾捂住自己口鼻………

再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就沒有任何知覺與印象了。

條件反射似的撐身坐起,卻馬上又力不從心地摔回去——所有力氣彷彿在起身的那一瞬間被抽離了身體——然後,

 

就是全身幾乎快散架了般的酸軟疼痛,尤其下半身隱密的某處,更是火辣辣地帶著燒灼般的刺痛。

那感覺,從小就不斷歷經被男人強暴的龜梨是再清楚不過的。

畜生……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硬是忍下從清醒過來後便開始清楚感覺仍充滿粘膩噁心液體的下半身,

 

以及,肢體仍舊無法出力的不適,

 

龜梨雖不知道身邊到底有沒有人,但仍是開口試探般的詢問,卻沒料到一開口聲音竟嘶啞乾澀得不成樣子。

短暫的沈寂過後,這才聽見有人緩緩回答:「田中聖所經營的全球連鎖賭場酒店:梟之城。」

聲音低沈富有磁性,卻冷酷淡漠到近乎無情,朝聲音來源側過頭去,

 

一名一身黑衣裝扮的高瘦男人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近在咫尺。

剛剛都還帶著模糊的視線在陌生男人身上定焦,龜梨這才看清,

 

對方留著一頭及腰的黑色直長髮,右眼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傷還是怎樣,用一個皮製的黑眼罩遮了起來,一身黑色勁裝,

 

就連身上穿著的大衣也都是清一色的黑,

 

彷彿他是註定活在這個黑暗世界的帝王般,優雅冷漠卻又尊貴無比地帶著無人能抵抗的霸氣威嚴。

直覺認為對方不是偷襲甚至趁機玷汙自己的犯人,不為什麼,僅因為從他僅剩的單隻眼眸中可以看出他對萬物的睥睨與不屑。

所以,龜梨再打量過對方後,再度轉頭看了一下四週,問道:「…是你救了我?或者,

 
 

你就是主謀者?」

微微瞇眼,

 

黑衣男人似乎對龜梨清醒過來後的短短時間便能觀察週遭情勢做出犀利的判斷而感到讚嘆,但他的表情甚至語氣都維持著冷淡如冰的神態,絲毫沒有半點破綻。

不答,卻反問:「那麼,你認為我是何者呢?」

怔住,

 

龜梨沒料到對方竟會如此反問自己,還來不及反應,門外已經推門而入一名滿身佈滿塵灰與大大小小擦傷的高大男人。

「田中聖那渾蛋…明明就跟他說了他手下的人發生了危險,

 

他不但不伸出援手,竟然還說什麼:“我不需要沒有自保能力的廢物手下!”───啊,你醒來啦?」

原先還一臉氣憤嘀咕著的男人,一進來看見床上已經清醒過來的龜梨,馬上堆滿笑臉。

「你還好吧?不久前醫生剛走,他說你只是因為吸入大量的麻醉劑才會昏迷那麼久,

 

只要清醒過來就沒事了…啊,你先別急著起來亂動,

 

麻醉劑的藥效沒那麼快散去,你還是多休息一下比較好。」

伸手制止了龜梨想掙扎著起身的舉動,男人在接收到來自龜梨眼中的疑惑與警戒眼神後,心中明瞭地開口自我解釋:

「那個,我叫田口淳之介,是一名戰地記者。昨晚本來在賭場前面的一家酒吧喝酒,正好目擊到昏迷的你被兩三個大男人鬼鬼祟祟扛上車的現場…好奇之下我也跟著上去,

 

本來我也連絡了你的老闆派人來救你啦,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所以…呃………」

心知肚明田中聖不是那種會將心思浪費在手下人身上的傢伙,所以,就算自己在他的賭場裡頭跟人發生了什麼私人恩怨,除非波及到他的生意營運,不然就算事件是發生在他面前,

 
 

他也會噙著一抹看好戲的冷笑目睹這一切的過程而不加以干涉制止。

「雖然是這樣,但還是有遇上一個好心人來幫助你的!就是這一位───咦?人呢??」

聽見田口錯愕的呼喊,龜梨也跟著抬頭,

 

這才發現,那個神秘的黑衣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離去了。

強忍住喉嚨極度乾澀的不適,龜梨開口:「剛剛那個人…是誰?」

「呃!」輪到對方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那不是你認識的人嗎?」

所以在事發過後,他也不讓任何人碰你,只是兀自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包在你赤裸的身軀上,還親自抱你到酒店的床上讓你休息……我一直以為你們兩個彼此認識說……

走到窗邊,田口狀似無心地撥開厚重的窗簾往外望去,卻意外發現剛剛才幫了自己與龜梨的黑衣男人在離去的道路上被眾多人員與車子給包圍攔堵了下來,

 

而最後從車上下來,

 

甚至揚著一抹充滿市儈算計意味討厭笑容的華服男人,正是田中聖本人。

從這個角度望去,只能看見那男人與田中聖狀似熟絡地交談著,

 
 

而田中聖身旁的心腹保鑣見到那男人無一不是心懷畏懼地退開兩步與他保持距離。

從那種種跡象看來,即使無法聽到他們的對話,田口也深刻認為那個不知名的黑衣男人來歷必定極不單純。

居然能讓那個自視甚高的田中聖親自出來迎接……

像是釣到一條大魚般的愉悅心情,田口的眼眸深處閃著異樣的光芒,

 

回首朝向仍躺在床上的龜梨微微一笑,就像個溫和的鄰家大哥一般。

「吶…KAME chan,

 

看來你剛剛可是被一個了不得的人給救了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數年前的第一屆無差別戰鬥賭局中的優勝者…也是傳說中唯一能讓田中聖忌憚同時也極力想招攬作為己用的最強男人。」

───黑崎 高志郎。








後語:

是說,我到現在還沒讓第三大頭目的聖露臉說過話orz||||||||||||||||||||||||||||||

不過…相龜的感覺還挺特別的,感覺上像是毒舌式的小孩子般拙劣愛情表達方式(爆)
但是我喜歡這邊相龜的感覺>/////////////<

唔,那個黑崎是誰相信不用我多做說明了吧(乾笑)
偽裝成鄰家大哥的腹黑甜甜日後也會有吃重戲份~我也期待他撲倒烏龜那一天的到來(被毆→你到底想弄出多少CP來?!)

那麼,以上。
下回再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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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荷狐太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