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赤西/輔山龜]《青鳥的虛像》上篇
更新時間: 04/09 2007
前言:
完全是以赤西視點來看待山龜兩人的P生賀文
別問我為啥P生日我卻寫了赤西視點的文,我自己也不知道(爆)
因為文風黑暗陰沉走向
不適應者請自行離去(爆)
下篇我看能不能趕在409過去之前發上來吧...(遠目)
那麼
以下正文開始~~~~~
***
『…仁,你是認真的嗎?』
冰冷的,充滿金屬質感的獨特嗓音緩緩透過夜風傳遞而來。
我叼著煙,清晰感覺自己嘴角譏諷般地朝上揚起。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或者,只顧著和男人搞不正常關係的你已經墮落到連我說的話都聽不清楚了嗎?』
極盡嘲諷的語氣,我很明白。
當然,我自己也知道對方聽見這些話會有怎樣的反應…一切都如我所預料,眼前的這介於男人與男孩之間的少年,臉上清楚地浮現一陣難堪的薄紅。
長達數年的相處,
與對方共度的日子遠比起家族親人還多,
雖然不敢自詡是最了解他的人,但至少眼前這人什麼樣的反應代表了什麼樣的心情,這我還是知道的。
所以,他臉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他向來比天還高的自尊心被我狠狠毫不留情地踐踏了的緣故。
『……別這樣,仁。我知道你恨我介入了你和P之間的友情…但,
不要為了賭氣拿自己的未來、拿KAT-TUN的未來開玩笑……』
咬牙,
對方的話再次剝開我心中尚未痊癒結痂的傷口,
猶如一把利刃般又一次狠狠地刺入我的心窩。
『KAT-TUN的未來?!』我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KAT-TUN不是只要有你龜梨和也一個人就足夠了嗎?!受盡老頭子的寵愛不說;前輩也一個個疼你入骨;現在連之前都一直跟你不和的P也在和你一起合作演出一齣電視劇後被你給洗腦收服…龜梨和也,
你很行嘛!』
這一次,對方的臉像徹底褪去了血色般,化作一整片慘白。
『仁…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談一談關於KAT-TUN的未來,你一定要對我敵意這麼明顯嗎?』
『行!你要談KAT-TUN的未來是不是?』
我嗤笑,拿下已經幾乎快要燃燒到盡頭的香煙隨手扔在地面用腳踩熄。
雙手隨性地插在褲子口袋,接著走上前去,最後在離對方只剩一步距離的地方停下腳步,
側著一邊頭,將嘴唇湊至對方耳邊,一字一句地用對方曾說過最喜歡,
而我自己也向來引以為傲的嗓音緩聲道:
『記著,有你龜梨和也的KAT-TUN就沒有我赤西仁,
有我赤西仁的KAT-TUN就絕容不下你龜梨和也!不想我退出KAT-TUN?可以。那麼,你滾!只要別再讓我看到,
別再讓我和你這噁心的傢伙站在同一個舞台上,我就繼續留下來。』
現在,
即使我並沒有碰觸到對方,
我也知道對方此刻身軀已經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絕望。
是的,
我就是要他絕望!
我要讓他知道,我要離開KAT-TUN的事已經成了定局,
不是他一個人說了就算!
而我,更不會因為他說的任何言語而輕易的改變心意。
『仁…你知道的,我不可能離開KAT-TUN。只有KAT-TUN是我的歸宿,離開了它,我就一無所有,
再沒其他地方可去了……』
『你不是還有修二と彰?老頭子到現在可都還沒說過修二と彰已經解散了。況且P也在,比起KAT-TUN,你其實更想待在P身邊吧?難道我說錯了?』
惡意地揚起一抹笑,
我伸出手,一如以往我跟他兩人在舞台上所呈現出來的親密模樣,
狀似眷戀地以指尖輕觸著他過於細緻的髮尾。
『P是我最好的朋友,
所以我可以原諒他。只是今後我和他也將不再是親友的身分,不過是普通朋友罷了……至於你,カメ,
我不會原諒你的!───奪走了我的朋友、奪走了我的夢想、奪走了我的舞台、奪走了本應屬於我的一切………不管是身為朋友還是隊友的身分,你都是一個徹底讓人唾棄的侵略者!永遠,都是!』
『───仁!』
決絕地揮開對方企圖挽留的手,
我不是沒有看見對方眼中的自責和受傷,只是我選擇視而不見。
更何況,那是他罪有應得!
龜梨和也…
你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
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
只是,
同樣的我會讓你知道。
我,赤西仁,絕對不是那種能讓你玩弄在手掌心耍得團團轉的人!
就算所有的人都站在你身邊為你辯解為你說話,我只相信我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親身體會的所有一切!
龜梨和也…
我要你清清楚楚的記著。
───有你龜梨和也的地方將永遠不會有赤西仁,
有我赤西仁的場合就絕容不下你龜梨和也!
***
「──────」
午後的暖陽透過薄薄的窗簾布料斜斜的照射在床上,我有些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感覺右臂一陣酸麻,正想嘗試移動一下右臂時,
懷中卻忽然傳來一種窸窣的毛绒绒觸感。
半撐起身低頭往懷中一看,一名金髮洋妞正枕在我被壓到酸麻的右臂上睡得正熟穩。
再度往四周圍望去,完全陌生中帶點熟悉的場景……─────是了,我現在人已經在美國了。
昨夜一夜狂歡的後果加上酒精的效用,
竟然讓我夢見了已經睽違半年多未見的人……
「………」
將手緩緩抽回,我一邊揉按著酸麻的手臂一邊裸著身子爬下床,
隨手扯來一條昨晚沖澡後便被我扔到椅子上的浴巾圍在下半身。
走到冰箱前,我拿了一瓶水,
扭開瓶蓋後仰頭便是先灌了一口。
冰涼如沁的甘泉瞬間湧過我乾渴的喉道,直達如火燒灼般的胃部…
我滿足般地微微嘆了一口氣,不自覺地走到窗簾旁,伸手拉開一部分的窗簾,
忽然大量湧進來的溫暖光芒讓我情不自禁地瞇起眼,
恍惚間,似乎又看見了昔日與那個人一同在沖繩的落日暖陽映照下,兩人過分純粹的相視對笑。
如果…往昔的那段時光能被稱做是《幸福》………
那麼,現在的我和他,
不過是舊日歲月所創造出來的虛像罷了。
「……Jin…?」
身後床上傳來一道充滿困惑的慵懶女聲,當下便迅速地拉回了我又漸遠的思緒。
放開手中的窗簾,似乎想將回憶之門一併狠狠關上般,我再次拉上了窗簾,同時又一次仰頭灌了一口水,
沒有回應對方的呼喊,逕自轉身進入浴室中了。
扭開水龍頭,感覺水柱溫暖地自上頭不斷灑下。
我靜靜地佇立在原地沒有進行任何動作,感覺溫水浸濕了我的髮,沿著額頭、臉龐、鼻樑…一路蜿蜒而下,
緊接著像昨晚做愛時的愛撫感覺,
細細的水流順著我的肌肉紋理不斷地受到地心引力吸引而往下竄奔……
我只能怔怔地望著前方,閉上眼,腦中所想,
眼前所見,
都是曾經讓我付出滿心信任卻在最後奪走我所擁有的一切…一張,讓我恨之入骨卻無法忘記,
冷漠而又充滿凌利美感,充滿妖媚魔性氣息的臉。
『…仁……』
肩並肩,一起走過JR歲月,一起成為KAT-TUN一份子的一千五百多個日子…
那張臉,那個只對著我綻放美麗微笑的笑顏,那隻曾經與我十指交扣述說永不會被切斷羈絆,
纖細卻十足有力的手……
現在,不過都只是場騙局罷了!
「啪啦!」
水花飛濺,
在我所能反應過來之前,
自手指末梢傳來的麻痛感率先拉回我的神志。
睜開眼,我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緊握成拳,同時已經重重地撞擊在一旁冰冷的牆面上。
痛。
很痛!
但最痛的是最好的朋友與最信任的隊友一起背叛了自己的事實……
我咬著牙,
像再也支撐不住身軀般地蹲跪下來,就連原先重擊在牆面的手,此時此刻也終將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緩緩滑落。
回想起最近從衛星電視上看到的,
關於日本的藝能消息…
各自在各自團體中活動的兩人,明明臉上笑容都是如此燦爛,為何…我卻看見隱藏在笑容背後的辛酸和苦澀?
媚眼如絲的那人,
眼角流轉著不為人知的疲憊。
外表始終美麗溫和的大親友,莫名的情緒焦躁和深埋在心底的寂寞孤獨。
我知道。
其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們兩個,其實都擁有著太過相似的靈魂。
一樣倔强、一樣好勝、一樣不輕易示弱、一樣都只會替身邊的人著想……
所以,我很明白。
我的離開,絕對會讓他們彼此自責,甚至,寧可各自將自己逼到絕境,也不會主動去因為公事以外的事情再和對方有所接觸。
所以,
那時候看著螢幕上他們兩人各自冷漠生硬的僵硬微笑,看著他們彼此明明眼底有著無盡的繾卷深情,
割捨不下也放不開手的眷戀…
他們還是只能夠以表演者的身分盡好自己的本分,一個微笑,一個點頭,不遠不近疏離的像個僅只是點頭之交的陌生人,然後,
錯身走開。
如同一不小心交錯重疊的平行線,
出軌後又回復到原來的模樣罷了…
看著他們談論起彼此的模樣,表情是猶豫的,略帶遲疑的……
彷彿是不想因為提及對方姓名,而再度勾起自己好不容易築起的偽裝。
其實,自己看到的瞬間確實是有著小小的報復快感的。
而且,日後P所打來的越洋電話,像是刻意似的,總是小心翼翼的特意避開了那個人的話題…
我跟P還是無話不聊,
從天氣到把到的妞,再者美國的天空多寬廣,海水有多藍…能閒扯的都扯了,就是彼此默契的都不會去主動提到那個人。
那個,
奪走了我的夢想、舞台、信任…以及,大親友的人。
雖然,
他還是很努力的求得了另外四人的諒解與幫忙,將KAT-TUN給一肩承擔了下來。
雖然,
他還是很盡責的扮演事務所要他扮演的角色,
和身邊的人繼續演出著若有似無的曖昧……
雖然,他依舊微笑如花笑容似蜜,他的笑卻開始變得廉價而虛假,眼底對週遭這情形的疲憊和絕望也越來越深………
龜梨 和也,即使我清楚知道你已經快瀕臨極限…但,我還是不會原諒你。
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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