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新太郎你這死小子,老娘不是警告過你不准傷害你唯一的賣點嗎!」
  
  新太郎還在更衣室為自己的名聲哀嘆時,突然被人用力捏住耳朵。
  
  仍在剛才被誤會的雙重打擊中未回復的新太郎,耳朵突然被人擰住,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家無良、粗俗、表裡不一的老闆。
  
  來不及反抗,對方的手已經從耳朵轉移到臉部,由於身高差,硬是拉住新太郎制服的襯衫領口,用那恐怖的蠻力強制新太郎把頭低下,像是檢查貨品般左摸摸右摸摸,邊摸邊哀嘆著:
  
  「天理不公啊,你這死小鬼怎麼皮膚好、皮相好又不好好保護,說,是誰打壞的,都紅腫了。難道不知道打你不能打臉嗎?要是毀容了,你這一生就沒希望了,難道...對方是想養你一輩子嗎?」
  
  「呸呸呸,死女人你放手!」
  
  努力扳開對方在自己臉上、身上揩油的手,聽到養自己一輩子的話,又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新太郎忍不住覺得全身發毛。
  
  「都紅腫了,說,這幾天去哪玩,把臉玩成這付德行。」
  
  不屈不撓的把手再度放到新太郎臉上揩油,老闆邊問邊刻意用指尖戳了戳被刮傷發紅的部分。
  
  「嘶~你這臭女人!」
  
  倒抽一口氣,新太郎想著要不是年少無知被眼前的母夜叉騙了賣身契,一堆把柄還有目前金錢來源都在眼前的人手上,自己絕對會破壞不打女人的原則狠狠揍對方一頓。
  
  「老實交代清楚,到底是誰弄的。」
  
  繼續戳著新太郎臉上紅腫的部位,老闆一臉不說清楚就在上面灑鹽~酸,直接毀容的氣勢,果然像之前警告過的,保護臉也是工作的一部份,毀容只能毀在老娘手上,要是毀在別人手上,嘿嘿嘿...
  
  「你新請的暴力傢伙。」
  
  拍開對方的手,新太郎想著待會出去要先拿冰塊冰敷,沒想到被制服上的裝飾品刮到,這麼久才腫起來,難道這女人也在制服上做了什麼詛咒嗎?
  
  「誰?」
  
  聽到新太郎沒好氣的回答,訕訕然收回被拍紅的手,老闆撇撇嘴,努力回想著剛才新太郎到底說了什麼。
  
  「就是那個不良少年!」
  
  新太郎照著鏡子,看著剛才還不明顯現在卻腫起來的傷口,沒好氣的說著。
  
  「小新~你家矢島都出來那麼久了你怎麼還在裡面混,難道你才是被推倒的那個?」
  
  伊藤的聲音在更衣室門口大聲喊著,新太郎覺得剛才沒把那兩個混帳滅口真是個大失誤。
  
  「推倒?誰?」
  
  聽著門外自家員工的呼喊,老闆經由剛剛新太郎的話語和剛剛伊藤的話語馬上聯想到───
  
  「小新你被勇介同學給撲倒了?!所以,你這些傷是剛剛你們兩個翻滾時碰撞出來的嗎?!」
  
  捂臉,難以置信地低聲尖叫著,老闆怎麼也沒想到小新那傢伙竟然會被前幾天才剛聘請的新人給撲倒還吃得一乾二淨…當初自己聘請勇介時明明也摸過檢查過對方體格,雖然結實但還不像新太郎這樣的健壯,沒想到竟然超乎自己想像。
  
  當初自己本意可是想利用這兩人面貌相像來做噱頭號召更多客人上門,而且勇介的性格正好也和熱情如火的新太郎相反,本以為可以藉著這兩人的反差來製造更多話題…
  
  結果,原來還有這一招啊!
  
  「呸呸呸!誰被撲倒了?!還翻滾咧!死女人小心我告你名譽毀謗!!」
  
  看著眼前那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般,雙眼突然間大放異彩,新太郎直覺接下來肯定不會有好事。
  
  「哦~不是你被撲倒那就是你對勇介同學做了什麼對吧?所以才會被打成這樣…」
  
  瞇眼,老闆涼涼地繼續落井下石。
  
  「而且肯定還被伊藤撞見了什麼畫面對吧?要不然他剛剛怎麼會這麼說。」
  
  「就說了什麼事都沒有…」
  
  看著還打算垂死掙扎打哈哈蒙混過關的新太郎,老闆嘴角微翹,一臉的你再不說我也自有對策。
  
  「哼哼,不說是吧?那我直接去問伊藤真相囉?」
  
  說著,老闆便真的轉身拉開門,正要叫伊藤過來說明剛剛看到的事情時,馬上又被新太郎拉了回來。
  
  ───開玩笑!要是真讓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去問小司那個說話誇張、最會顛倒黑白的傢伙,那自己真的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我只不過摸了那個不良少年一下,誰知道他那麼開不起玩笑,轉身便揍了一拳給我……」
  
  低聲辯解著,新太郎再三聲明自己只是輕輕的、無傷大雅的想跟新人打聲招呼,絕對沒有騷擾對方或調戲的意味…只不過後面的辯解一律被那無良老闆自動過濾掉了。
  
  意示新太郎稍微低一下身子,老闆在對方一臉困惑的照辦後輕輕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同時以充滿同情與惋惜的聲音道:
  
  「小新,如果你針對新來的勇介同學有興趣,大可以跟老闆我說一聲。再怎麼說我也會挺你的…但你這樣私自去調戲騷擾人家,只會害勇介同學對你印象不好的~」
  
  一臉活像自家兒子第一次交女朋友一樣,老闆擺出老媽的表情殷殷告誡。
  
  「這樣吧…不管是你性騷擾人家還是打傷你的臉的勇介同學,你們兩個都有錯。看是要一起永久扣薪還是你們兩個給我合好乖乖為了我剛想到的新活動配合演出,兩條路讓你們選,夠意思了吧?」
  
  永久扣薪?!
  
  不管是一開始聽到這消息的新太郎,還是後來被叫進老闆辦公室跟新太郎一起並肩站著的勇介,一聽到這條消息,二話不說的立刻選擇願意配合店裡的新活動聯手演出。
  
  「雖然店裡要辦新活動我是無所謂…但,要辦什麼新活動啊?」
  
  回來上班時也沒聽其他同事說過…困惑的新太郎同學率先舉手發問。
  
  「嗯哼,問的好。這活動…可是專為小新你和旁邊的那位勇介同學你們兩位而設計的啊!」
  
  和老闆相處多年的新太郎一聽到這語氣,又想起剛才看到對方兩眼放光的模樣,內心已經有了最差的打算。
  
  ───扣薪水就扣薪水,反正店裡有小費可以收。
  
  不過相處兩個字是雙向的,所以老闆看著新太郎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就知道,這死小鬼在打什麼算盤。
  
  「小費也是薪水的一部份。」毫不猶豫的對某個心存僥倖的傢伙判下死刑。「而且,小鬼,你應該記得你簽的可是買斷的約喔!所以這一區除了這裡沒地方可以收你。」
  
  「老太婆那個約簽的時候大爺我還是個未成年,你非法拐帶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被戳到痛處的新太郎用力的拍向豪華紅木辦公桌,要不是眼前的女人太恐怖,自己行情這麼好,怎麼可能一直待在這裡被變態虐待。
  
  「破壞老闆私人“公物”,對老闆大小聲,扣一週薪資。」老闆笑了笑,拿出員工本在新太郎的名字下直接扣錢。
  
  「臭女人,私人就私人、公物就公物,什麼叫私人公物,私人物品不扣錢!」新太郎為了自己已經不太夠用的薪資,努力爭取一線生機。
  
  而在一旁冷冷看著兩人吵架的勇介,有種自己該不會進了賊窩的感覺,打量著現在辭職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找下份工作。
  
  「那邊的小勇介,未央可不是個說走就能走的地方喔。」老闆突然似笑非笑的把戰場轉移到勇介那邊,順道揮了揮手上的本子。
  
  「小勇介,你就別想落跑了。被這女人看上等同於很多地方不會收你。」
  
  看著勇介皺著眉思索的表情,新太郎突然像是看到過去純真可愛被拐騙的自己,忍不住好心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過除了同情外,更大的原因是…
  
  ───媽的,我一下地獄,誰都得下地獄!
  
  怎麼能讓你這傢伙落跑,而且,你還打了本大爺兩次外加毀壞本大爺良好的名聲。
  
  「唉呀,小新寶貝~不要把人家講得這麼壞嘛。」老闆故做嬌羞,用力的戳了戳新太郎臉上的傷口。
  
  「我靠,你這女人,大爺我真毀容你就死定了。」新太郎呲牙咧嘴的朝老闆揮了揮拳頭。
  
  「噗!」
  
  原本聽到自己走不了有些生氣的勇介,看到新太郎被老闆欺負的模樣,不自覺心情大好。大概是因為對方太像那個人,所以看對方吃鱉還蠻愉快的,忍不住微微扯了下嘴角。
  
  「還笑,小勇介你也有份!」聽到勇介的笑聲,新太郎朝勇介的方向比了個不雅的手勢。
  
  「喔喔喔~就是這樣。沒錯,小勇介你要記得為小新的臉負責啊。」不知道又哪根筋不對勁的老闆,開心的說著。
  
  「那是他自找的。」冷下臉,勇介不爽的說著。
  
  沒錯,那死傢伙居然偷摸自己,還讓其他同事誤會自己和他的關係!
  
  想到這,勇介有種再上去多劃幾刀,直接廢了新太郎的打算。
  
  「小勇介這麼說,小新我好難過。」
  
  發現對方只要被自己叫小勇介,就會出現僵直反應,新太郎直接靠過去親暱的叫著。
  
  ───啊的,給你個梯子你就爬上天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就不叫未央王子、熾愛獵人、風流浪子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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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荷狐太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