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成田國際機場出關大廳中,一名穿著絲質紅色襯衫,一體成型的高級白色成套西裝,臉上戴著一副名牌墨鏡,嘴邊叼著一根菸,正站在吸菸區一邊等人一邊吞雲吐霧的俊帥年輕男人,瞇起眼打量著吸菸區外頭正朝他指指點點、低聲討論的年輕女孩們,同時表情無趣地看了下手腕上勞力士鑽錶的時間。

 

「新哥,班機好像有點誤點了。剛去問過機場客服,她們說因為天候不佳所以會晚個三十分鐘左右…」

 

隨著吸菸區門外分別進來兩名理著平頭和綁著小馬尾的黑衣男人,那渾身上下散發著慵懶勾人氣息、還一身活像頂級紅牌男公關打扮的黑髮年輕男人則是表情不為所動地繼續著抽菸的動作,同時側頭詢問著一旁正拿著PDA確認接下來行程的小弟:

 

「跟鷹爪會會長約定的時間是幾點?」

 

「新哥,是晚上六點。因為是約在市中心的帝國飯店,再加上那時間正好卡在上下班容易塞車的時段,如果不在四點半之前接到代理組長的話,恐怕到時候遲到會是很失禮的一件事。」

 

「新哥,還是你要先過去?代理組長交給我們來接就好了。如果沒有個說話比較有份量的人在現場做代表發言,鷹爪會那邊應該會有很多不滿與怨言吧…」

 

白西裝的黑髮男人聞言有些煩躁地將手中快抽到盡頭的香菸直接按在直筒菸灰缸上捻熄,表情有些不以為然。

 

「…一聲不吭的給我跑去泰國和人談生意,也不跟我連絡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一個禮拜,難得要回來了,打來的電話卻是叫我幫忙安排與鷹爪會會長的慶功會談…現在連回來的第一面這點小福利都不給我嗎?」

 

那被周遭一票小弟尊稱是“新哥”的酒井新太郎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喃聲抱怨著,不滿歸不滿,但其實該怎麼做,怎樣才是最好的方法在他心底也早已有了個譜。

 

將煙包收回口袋,新太郎留下幾個幹部精銳,要他們繼續等著接人後,他自己則是先命令其中一個小弟先去開車,並在離去前再次回首看了下依舊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後,這才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在帝國飯店裡,剛一出機場回到國內的勇介還沒來得及歇會喘口氣,便馬上被前來接他的神咲組幹部們給送到飯店,馬不停蹄的在小弟們替他訂好的一間房中更衣換裝後,繼續前往位在飯店內部,今晚已被神咲組以神咲重工實業的名義給包下的宴會廳。

 

一踏進宴會廳內,鷹爪會的會長與各級幹部早已到齊,面對自己遲到的這事實,勇介並沒有任何想推託責任之意,剛想道歉,負責擔當這次慶功宴策劃與安排,並擔當居中聯絡人的新太郎已經拿著麥克風,將現場氣氛炒得異常熱鬧。

 

也多虧了新太郎事先便已經安排好轉移大家注意力的節目與擔當主持人活絡現場氣氛,所以鷹爪會那邊的人並沒有因為神咲組過兩天便即將接任成為新任組長的勇介遲到而面露不悅之色,反而是各個喝得酒酣耳熱,一看到身為代理組長的勇介一出現登場,還舉起酒杯要他先喝個兩杯再說…

 

坐到主桌上,與鷹爪會會長先一陣握手寒暄過後,勇介還沒開口感謝對方這次在泰國的生意中鼎力相助,對方便已經拉過一旁神態嬌怯的孫女,大刺刺的開始介紹起來。

 

有些錯愕好好一場慶祝初步合作成功的慶功宴怎麼變成相親宴的勇介,在其他幹部們因喝了酒而各個異常興奮高漲的歡呼聲中,表情有些尷尬窘迫地被推到鷹爪會孫女身旁,還在心裡想著難不成那老狐狸想要趁這機會來場政治聯姻時,本還在舞台上擔當主持的新太郎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他們身邊。

 

伸出雙手,同時搭在勇介與鷹爪會大小姐肩上,滿臉不正經的調笑道:

 

「這麼漂亮的小姐配我們家不解風情的代理組長實在太可惜了~不如這樣吧,反正我跟我們家少爺長得那麼像,不嫌棄的話,就讓我代替我們家少爺來當漂亮小姐的對象好了。」

 

「哈哈,酒井君一樣一表人才,如果不嫌棄我家孫女的話,酒井君想當我鷹爪會的孫少爺,老夫我可是十分樂意的喔…」

 

在一來一往的客套話之間,慶功宴漸漸轉變成兩邊一起同樂兼替神咲組長接風洗塵的酒會…

 

一直到賓主盡歡,各自散去後,勇介也在新太郎的安排之下,先在飯店休息一晚,隔日再回神咲組處理因一個禮拜不在而累積了大小事項需要他這個代理組長做出決定的事情。

 

洗完了澡,穿著浴袍坐在飯店客房內部所附設的沙發上觀看手下們從各地分會呈上來的收益報告和近期動態,勇介還捏著眉心思索上一季營收利潤為何突然下降了3個百分點的時候,一旁已經伸出一隻手抽走了他手中的書面報告。

 

「喂喂喂…你帥氣的老公就在身旁,結果你卻顧著看這些無聊的收支報告,會不會太煞風景了一點?」

 

「…老公你個頭。將東西還我!」

 

沒好氣的轉頭賞了對方一個白眼,勇介伸手打算去搶站在自己身後的新太郎拿在手中的文件,結果卻被對方眼明手快地藏到身後,而勇介伸出的手則是只抓到同樣剛洗完澡沒多久的新太郎身上浴袍。

 

將對方扯自己浴袍衣領的行徑視作是邀請,新太郎也樂得主動傾身靠上前去,一手從後方向前扣住勇介的下顎迫使他抬頭,他自己則彎腰傾身像個獵人終於擄獲獵物一般,低頭便是一陣略微粗暴的狠吻…

 

雖然勇介起初是滿臉不爽的推拒著,不過礙於姿勢受限於人,加上自己這幾天連日的忙碌奔波也累了,在前三十秒的掙扎抗議無效後,索性也放鬆身軀,張開嘴巴,任由對方靈活的舌竄入自己口腔中翻攪著,同時也勾纏住自己的軟舌,溫柔地含在嘴裡吸吮著。

 

當新太郎意猶未盡的離開勇介的唇,瞥見對方經過自己這些年的訓練卻還是有些氣息不穩、雙頰染上醉人的暈紅時,忍不住又湊上前去,沿著對方剛被自己親得一片艷紅的唇,緩緩舔去對方嘴角剛剛溢出的唾液,同時從喉嚨深處發出模糊的詢問:

 

「…今天…可以吧?」

 

「什…麼……?」

 

在對方輕吻舔咬自己脖頸的親暱行為中,勇介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隻大貓給抓住了般正朝自己撒嬌著,頭髮碰觸在光裸肌膚上的觸感帶起一陣微癢,讓他忍不住瞇起雙眼,輕笑出聲:

 

「等一下。別鬧了,好癢……」

 

沒有去理會勇介伸手想推開自己腦袋的行徑,新太郎仍持續著自己的動作,翻身越過沙發,運用自己體型優勢將對方困鎖在自己與沙發之間的同時,雙手也沒閒著,一手從對方開敞的浴袍領口探入,直接撫上勇介的胸口,另一手則從光裸的大腿處一路上移,隔著內褲,針對他的重點部位揉捏撫慰著。

 

都到了這時候還不知道新太郎想幹嘛的話就未免也太扯了,好歹兩人從確認彼此心意到現在,雖然中途也曾吵吵鬧鬧、分分合合許多次,但或許就像新太郎當初所說的,兩人之間有著命定的緣分,怎麼都分不離、切不斷也甩不開。

 

所以,了解那個萬年發情的傢伙又再度精蟲上腦後,勇介不禁臉上掉下一排黑線,微微曲膝,一腳頂在對方肚子上將新太郎猛力從自己身上踹開。

 

「痛!痛痛痛痛…小勇介你幹什麼?!謀殺親夫嗎?」

 

被踹得從沙發上滾到地板上的新太郎按著不小心去撞到桌角的腦袋連聲呼疼,只是他的不滿控訴卻被緊接著也從沙發上站起身,拉好身上浴袍的勇介給冷笑無視掉了。

 

「親夫?哼。這樣對你算客氣了,我明天可是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再來煩我小心我直接餵你一顆子彈讓你去住院長期療養。」

 

見勇介撿起地面散落一地的文件改移動到床邊又打算繼續觀看的模樣,打也打不贏,在打架上完全佔不到一丁點便宜的新太郎只能苦著一張臉,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從地面爬起來後又繼續不屈不饒的巴上戀人的大腿…

 

「小勇介你好過分…竟然對我這麼冷淡。也不想想你前陣子那麼忙,我都已經很忍耐沒去碰你了,現在好不容易我們有可以兩人獨處的時光,又住在這麼高級的飯店,不好好享受利用一番未免也太可惜了不是嗎?」

 

「…………」

 

依然是完全不為所動的表情。

 

見戀人絲毫不受動搖,迫使新太郎決定下更猛一點的藥。

 

「…難道小勇介你忍心看我禁欲太久而導致性無能嗎?這樣你就沒性福可言…痛!」

 

被那一疊文件直接命中臉部的新太郎痛到忍不住蹲在床邊,捂臉不自覺飆淚,還淚眼矇矓地想跳起來發飆,卻只看見勇介一臉愛睏地躺在床上,拉高被子準備就寢的模樣。

 

「不用擔心,當你無能的時候就換我來好好照顧你就行了。我要睡覺了,晚安。」

 

換你照顧我?就憑你爛得要死甚至毫無任何技巧可言的技術?

 

新太郎聞言忍不住想起前幾年也有過幾次求歡不成反而激怒對方被撲倒的經歷,那過程與下場讓自己至今回想起來都慘不忍睹…也是從那之後讓新太郎更堅定了絕不讓對方在床上握有主導權。

 

說到底,上人的那一方除了比較耗體力跟耐性外還是比較吃香,被上的雖然一樣能爽,但同時也痛到讓人想飆髒話好吧。

 

雖然說為了愛,自己能委屈個一兩次勉強當被壓的那個,不過自己還是比較喜歡壓人…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當壓人的那個只要負責爽又不用痛啊!(…小新你這傢伙想當攻的原因原來只是因為怕痛?囧)

 

「小勇介~」

 

像個深閨怨婦般地死死扒住戀人被吵到煩了直接蓋在自己頭上的被子,為了達到目的,新太郎不惜拋下身為男人的自尊苦苦哀求。

 

反正自尊一斤值多少?早在喜歡上這個從小到大都是自己剋星的勇介時,新太郎就知道在對方面前,自尊連個屁都不如。

 

況且…新太郎也心知肚明,反正勇介雖然總是對自己下手很狠,不過也多半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自己多花點耐性死磨活拖的外加小小哄騙一番,要他點頭答應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一次就好。真的只要一次就好…你也不希望我去找別的女人來解決我的生理需求吧?而且,離我們上一次做的時間也快一個月了,小勇介你一定也積了不少…憋太久對身體可是很不好的。」

 

「……」

 

當作沒聽見,勇介更用力扯緊自己被子防止被新太郎扒開,更將身軀縮成蛹狀,明擺著無視到底。

 

「也不想想你這一個月忙進忙出,我不但很安分的沒去吵你,還幫你打理你不在時的組內職務…這次跟鷹爪會的慶功宴也是我一手包辦策劃,上個禮拜跟天地幫的人談判交涉也是我幫忙出面搞定…如果這些功勞都不算,至少還有幫你跑腿連繫其他高級幹部加統籌規劃的苦勞。」

 

深黯人性弱點的新太郎甚至威逼利誘還有邀功討賞的戲碼都出現了…

 

「還有上上次幫你擋掉日櫻組組長女兒的求婚,上次也假借你忙碌推掉的狼梟組說要幫你安排跟他們大小姐的相親邀請…今天和鷹爪會長孫女的會面,如果沒有我在場,你說不定馬上就被鷹爪會那隻老狐狸給拐騙去當他的孫女婿了……」

 

越說越哀怨,越說越可憐,新太郎的形容就像自己是個任勞任怨、為愛不求回報的癡情種,如今自己不過是向他要求個小小的一夜春宵,結果卻被狠狠拒絕,掏心掏肺後卻只能一片真心換絕情。

 

那唱作俱佳、高潮迭起的精彩演出讓扯著被子努力催眠自己睡覺別去管他的勇介,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地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怒罵:

 

「你有完沒完?!要不要連八百年前你替我挨刀子擋子彈的事都挖出來算了?!」

 

哦?這一次這麼快就有反應啦?我還正想要不要再來個聲淚俱下咧…

 

見自己編故事耍無賴的功力越來越深厚,讓那個向來雷打不動,外表是冰山,脾氣卻是火山的勇介沒兩下便氣得翻身回應自己,新太郎忍不住得意地笑咧了嘴,湊上前去便是又偷了個吻:

 

「如果你再繼續不理我,我可以跟你耗整夜,說一整晚的日本戰國香豔歪史給你聽都不是問題。」

 

什麼日本戰國香豔歪史…那是什麼鬼啊那個。

 

再次滿臉黑線的勇介,坐在床上無奈地捂住面孔,一臉被打敗的模樣。

 

雖然自己目前在黑道這條不歸路上是叱吒風雲、呼風喚雨…再怎麼說經過三年前組內有異心成員的大肅清之後,也算是個道上人人懼怕、聞風喪膽的鐵面冷血人物,但這樣的自己卻偏偏拿身旁這個死皮賴臉又臉皮厚到子彈打不穿地步的死痞子沒任何辦法,那才是令勇介感到最不解的。

 

「…真是敗給你了。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你不要給我太過分,只能一次啊!」

 

面對戀人無可奈何的應允,新太郎簡直都想跳起來歡呼了。

 

「放心放心~小新大爺我一向最懂得拿捏分寸的。」

 

關了房間內的燈只留夜燈的新太郎,一邊討好地笑著爬上床,一邊將戀人重新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反正…對自己而言,不管是來幾次,個別來看還不都是一次?所以,都一樣啦!

 

動作熟練地將手潛到對方浴袍底下,一手力道適中地撫摸著,另一手則解開對方身上浴袍的帶子,讓自己得以清楚窺見戀人雖然細瘦卻精悍並肌肉線條優美的軀體…

 

 

 

夜深了,現在是屬於情人們的旖旎時光,咱們也該將時間留給那兩個此時此刻正彼此互吻到難分難解的戀人了。

 

關於這兩人愛情長跑的故事,到這裡也即將劃上休止符,感謝大家一直以來長久的觀看…

 

也許未來這兩人一樣會遇上各式各樣的危險事件,也一樣動不動就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引發爭執…不過,這就是人生不是嗎?

 

最後,也該是說再見的時候了XD

 

 

 

「渾蛋…酒井新太郎你這腦殘沒事拿浴袍帶子綁我幹嘛?快點放開我!」

 

「因為小勇介被綁起來不能掙扎的話,感覺就會越強烈啊~」

 

「───你這死腦殘繼之前的下藥後,這次又給我看了什麼奇怪的A片了?!」

 

「嘖嘖…那次明明小勇介你也很享受…啊,對了。眼睛也要記得矇起來,聽說這樣感覺會更敏銳喔。」

 

「什…住手!酒井新太郎你給我住手!你這該死的強暴犯…唔!」

 

「哦~小勇介這麼快就融入角色扮演的情境裡頭了啊?」

 

「才不是!!」

 

「痛!可惡…亂踢人是犯規的。」

 

「是你自己活該自找的!」

 

「哼,反正小勇介你也只能現在嘴硬而已。等一下小新大爺我絕對會讓你哭著求我強暴你!」

 

「做你的白日大頭夢去吧!…───!」

 

「嗯?做我的白日大頭夢嗎?你現在這邊可不是這麼說的喔…嘴巴上說著不要,明明你也欲求不滿很久了吧。」

 

「誰、跟你一樣…動不動就…呃、嗯………」

 

「氣息開始混亂了唷…雖然看小勇介你努力壓抑的模樣很有趣,不過小新大爺我更想看見你在我身下忘情呻吟喘息的動人模樣呢~」

 

「你這、變態……」

 

「就算變態也只對你一個人變態。這是充滿愛的變態

 

「………」

 

「………」

 

 

 

咳咳,對於戀人之間的調情愛語,咱們還是有道德一點,別再偷聽下去了…囧

 

感謝大家長久以來對這對雙子的支持,下次再見將會是在別的故事裡頭了。

 

那麼,有緣再會了XDDD

 

 

 

 

 [新太郎x勇介]《命中註定愛上你》全文完

 

 

 

 

神咲早在五年前便嫁給鬼淵組的現任組長‧鬼塚龍平。雖然因為聯姻關係,而讓神咲組和鬼淵組聯手組成了強大的聯盟組織,不過,雙方家族勢力中至今還是有著不少反對聲浪。

 

而今,神咲組長更獨排眾議,退休之前堅持要讓自己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接任新組長的職位,雖然神咲跟龍平是抱持樂觀贊成立場,但一些家族大老們卻強力反彈,甚至揚言若是如此便要與神咲組脫離關係自立門戶…

 

拿著手下們呈上來的報告,勇介托著頰,陷入了沉思。

 

一直到一旁的小弟們突然遞來了一支電話,低聲轉告:「…是酒井秘書打來的。」

 

回神接過電話,電話彼端似乎還槍聲戰火不斷,只是瞬間便被一道帶著輕挑語氣的痞子嗓音給掩蓋了。

 

「唷,小勇介~我猜的果然沒錯。吉原那老傢伙果然有叛心,已經在他私人的別墅裡起出藏有大量槍械與彈藥的證據,待會我會讓人將照片mail回去讓你看看。」

 

「嗯…那吉原人呢?」

 

側著頭,心頭所懸著的一塊大石落地,勇介鬆了口氣,動手鬆開繫在脖子上的領帶。

 

「看要活捉還是將他的根據地一起炸爛?就等你一個命令。」

 

「…別殺了他,將人帶回來。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另外,沒事的話你就先回來吧,鷹爪會的會長跟他孫女晚點會來訪…我不習慣應付這種場面,你回來幫我頂一下。」

 

悶笑,帶著調侃的嗓音透過話筒傳來。

 

「唷~都還沒正式上任,新組長就這麼受歡迎啊?瞧各家大老拼命想將自己女兒或孫女塞來跟你攀親帶故…嘖嘖,小勇介你真是艷福不淺。」

 

咬牙,「酒井新太郎你這死痞子給我閉嘴!快點給我滾回來!要是時間一到我還沒看到你的人,你就等著吃子彈吧你!!」

 

忿忿地掛上電話,勇介將電話扔回給剛剛的小弟,勇介一個不爽的目光橫掃過去,那幾個原本還縮在角落竊竊私語討論自家新組長和他那個這幾年來可說是完全形影不離的秘書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的小弟們不約而同通通噤了聲,不敢再多說一句,也不敢往勇介的方向看過去。

 

不過不可否認的,那個名叫酒井新太郎的秘書在被調來自家小少爺身邊前,還曾被前大小姐的神咲給抓去進行特訓一年。

 

特訓結束後便一直待在自家小少爺身邊擔任秘書與參謀一職,而他的交際手腕與對外的人脈跟交涉能力也堪稱一絕,只要是道理還能溝通的場合,有他出馬便能以舌燦蓮花的功力,做到完全不流血的和平解決。

 

一直到現在,他們神咲組的小少爺過幾天都要從代理組長升任成正式組長了,幾乎所有道上人物都知道,神咲組有對雙子星。

 

雖然一個是新組長,一個是身旁擔任輔佐獻策的貼身秘書,但,一文一武,當連那名酒井秘書都無法和平解決的紛爭落到自家小少爺的手裡,便只有大開殺戒與血流成河能夠形容…。

 

縱使大家都說酒井秘書是為了不讓小少爺身上沾染太多血腥而盡量將事情到自己這一關卡就給解決掉,不過,卻也有人認為酒井秘書是不想讓小少爺以身犯險的次數過多,為了保護他,才將事情每到自己這一關就完全解決。

 

而小少爺平日也總是不茍言笑,兇狠的目光和動作俐落的殘暴手段更是讓人望之生懼,只有在酒井秘書面前,才能偶爾望見他被對方的無理要求給氣得一臉無奈的表情,極少數也只能在酒井秘書的刻意逗弄下露出讓人驚為天人的淺淡寵溺笑意…。

 

───神咲組的雙子星不但威懾八方,更是賞心悅目呢。

 

聚集在勇介辦公室內的小弟眾人還在內心感慨時,距離剛剛切斷電話通訊還不到40分鐘時間,遠方便已經傳來一道緊急剎車聲。

 

更在聽見總部眾人一聲接著一聲呼喊“酒井秘書”的當下,代理組長的辦公室大門也緊接著被一陣旋風打開。

 

「酒井新太郎,你要我說多少次?再撞壞我的辦公室大門,我就拆了你全身骨頭去當大門支架!」

 

被那砰的一聲巨響給逼迫從桌面審視的文件中抬起頭來的勇介,忍無可忍的砲轟。

 

「代理組長這麼說真過分…明明就是你命令我快點趕回來的。」

 

一邊嘖嘖地說著,一邊以眼神要辦公室內的所有小弟們通通出去。

 

新太郎身上只是隨性地套了件紅色絲質襯衫,雖然黑色西裝外套和長褲是一體成形的套裝,但他穿在裡頭的深紅色絲質襯衫卻半敞,露出裡頭讓組裡所有雌性生物都為之瘋狂的若隱若現胸肌。

 

等辦公室內只剩自己跟勇介兩人時,新太郎站在門邊鎖好了門,這才一步一步的靠近在辦公桌前處理公務的勇介。

 

「吶…剛剛不是才在電話中說什麼看不到我就會死,現在看到了又罵我…小可愛你真不好伺候。」

 

聽見對方竟然還叫著自己小時候的暱稱,勇介額角青筋浮起,從抽屜中抓出槍,拉開保險便是朝新太郎所在的方向開了一槍,好在對方眼明手快的衝上前抓住勇介手腕往上舉起,子彈貫穿了天花板落下幾許木屑。

 

「喂喂,連親夫你都殺?幹嘛脾氣這麼大?太久沒碰你所以欲求不滿了?」

 

滲著冷汗,新太郎還在想好險自己動作快,不然真要被餵子彈那才吃不完兜著走。

 

「親夫你個頭!誰欲求不滿?再亂說話我就再賞你一顆子彈。」

 

咬牙低聲怒罵,有鑒於這總部的辦公室隔音不太好,勇介只能壓低聲音冷冷警告。

 

「好好好…別說別說。要我用行動來表示也別這麼大脾氣嘛~」

 

退一步求其次,新太郎先搶過對方手中的槍扔到一旁地毯上,抓住還坐在辦公皮椅上的勇介便是俯身一陣狼吻。

 

在勇介的反抗中,新太郎一邊用力咬著對方的唇逼迫他吃痛地張開口,一邊加深這個吻的同時也動手拆下勇介繫在脖子上的領帶,並利用領帶綑綁住對方還想掙扎的雙手。

 

「渾蛋…酒井新太郎你這腦殘在給我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恨恨地壓低聲音,勇介只覺得口腔中隱隱傳來鐵銹味,似乎是剛剛新太郎咬自己時,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所導致。

 

「等一下你不是要我幫你婉拒鷹爪會的相親宴?既然如此,我先提前索取一下報酬也不過分吧。」

 

痞笑著,新太郎用自身體重將雙手被綁住的勇介給壓制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開始一顆一顆的解開對方身上的襯衫釦子。

 

「什…別胡鬧了!還不到半個小時人就會來了!」

 

見新太郎完全聽若罔聞,一邊哼著歌一邊心情極好的繼續剝自己身上衣服的樣子,倒是讓勇介瞬間慌了起來。

 

「喂!你不是認真的吧?這裡可是辦公室。而且鷹爪會的會長就快到了,我等一下還要去接待客人啊!」

 

「我會幫你負責擺平搞定的。在那之前,小可愛你要負責將我餵得飽飽的才可以~還有,既然你知道這邊是辦公室,隔音效果不太好,那就得記得噤聲才行喔。不然被外面的人聽到就糟糕了…」

 

不懷好意地微笑著,新太郎低下頭,直接將對方還處於沉睡當中的分身給含進了口中,在聽見勇介難以置信的倒抽一口冷氣後,他更惡劣地用舌頭逗弄著對方漸漸抬頭漲大的慾望,一邊賣力地取悅著身下的人,一邊享受對方因自己所帶給他的快感而全身顫抖捂嘴低吟的喘息。

 

「…小可愛也很喜歡我這麼做不是嗎?」

 

將自己的慾望同樣送入對方已被自己調教到能夠完全適應自己進入的緊窒穴口,在那高溫燙炙的腸道全部包裹吸附上來的舒慰感中,新太郎滿意地微微瞇起眼,淺淺抽送。

 

「都已經濕成這樣了還敢說沒有欲求不滿…小可愛你這口是心非的傢伙。」

 

「………」

 

在強烈的快感侵襲之下,勇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咬緊牙關拼命忍耐不讓呻吟聲自口中流洩而出,雙手緊緊揪著新太郎背上的紅色絲質襯衫,在對方的每一次猛力衝撞中眼角也不斷溢出新的淚水。

 

在抵達高潮的那一刻,因為極度壓抑而使得快感強度比起以往更是強烈了好幾倍的勇介,在射出了自己的精華後也跟著昏了過去,整個人失去意識地癱在新太郎的懷裡…。

 

同樣在對方體內釋放了自己的白灼熱液後,新太郎抱著因過度激情而昏厥過去的勇介,微微一嘆。心想這次可能做的太過分了…

 

真正欲求不滿的人是自己…可偏偏勇介最近又因為代理組長的事忙到完全不讓自己碰,而且自己也知道勇介一旦被綁起來或蒙住雙眼就會缺乏安全感,但相對的也會獲得比以往更多出數倍的快感。

 

所以,老早之前便很想在這辦公室和對方做一次的自己難得有這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只是效果好到連自己都有點訝異就是…而勇介更是頭一次在歡愛過程中昏了過去。

 

「…好好睡一覺吧,我心愛的勇介。我會替你搞定這一切的…」

 

在門外小弟們敲門說鷹爪會的會長已經到達的傳達通知聲中,新太郎一邊替勇介重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同樣也打點過自己的外表後便雙手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勇介來到門邊開門。

 

「……代理組長最近太累了,剛剛談話過程中不小心昏倒在地。我先抱代理組長回房間休息,鷹爪會的貴客們先派人招待一下,我馬上就過去。」

 

「是!」

 

目送著酒井秘書雙手抱著他們家的代理組長往總部另一邊的起居室走去,在門口負責傳達消息的兩個小弟們在確定他們已經走遠後才抬起頭,一臉疑惑地問著身旁的人…

 

「喂…看到了嗎?」

 

「什麼?」

 

「酒井秘書剛進來時好像沒有繫領帶…但剛剛卻繫上了領帶。」

 

「是嗎?我沒注意到耶…」

 

「重點是,那條領帶好像是原本繫在代理組長脖子上的那條。」

 

「………」

 

「………」

 

面面相覷,自家代理組長的領帶為什麼會改繫在秘書的脖子上,而且…剛剛酒井秘書抱著昏睡中的代理組長出來時,代理組長的臉還莫名充斥著紅潤,連嘴唇也水嫩鮮紅到像要滴出血來………這到底意味著什麼讓那兩個小弟不敢再繼續深思下去。

 

 

 

神咲組雙子星彼此之間的關係,至今在道上眾人,甚至是神咲組員們的眼中…依然還是一個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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