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狐神社

[青火]《To be continued…》07
發文時間: 6/11 2012 更新時間: 06/1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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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瀨一被青峰放開後便立刻甩著差點被折斷的手閃身躲到火神的另一邊，跟青峰那個不知道什麼叫幽默感的傢伙保持著安全距離。
　　
　　「是說小青峰你和小火神成為隊友後果然默契變好了，明明來看你們的人是我，你們卻不約而同都在找小黑子是怎樣？小黑子又沒來。」
　　
　　黃瀨的話猶如扔下一顆爆彈，炸得青火兩人呆在原地一愣。
　　
　　「沒來？可是黃瀨你那時候電話裡不是說……」
　　
　　火神懵住了。如果黑子沒來，來的是黃瀨，那他這兩天逼自己忍耐跟青峰共處一室的遷就又是為了什麼？
　　
　　「──黃瀨，你最好是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青峰同樣有種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斜靠在椅背上， 看似慵懶的坐姿卻像極了一隻蓄勢待發的兇獸， 讓黃瀨莫名地感受到一股沈重的壓迫感。
　　
　 　完全沒空感慨青峰那種無形的威壓跟魄力又變得更強大了，黃瀨看了看同樣露出不給出一個說法就打算將自己丟進湖裡餵魚的火神，再看看如果自己的答案讓他不 夠滿意就打算讓自己走著進來橫著出去的青峰，黃瀨第一次覺得黑子之前那哪是選擇什麼光，他根本就是覺得隊伍裡面誰的攻擊性最強就挑了誰吧！
　　
　　「等等等等！我可沒說錯，小黑子的確是要我傳達想跟你們見面並聊聊天的話，不過我並沒有說他也會跟我一樣飛到美國來啊。」
　　
　　面對火神跟青峰的瞪視， 黃瀨立馬有種自己同時被兩隻猛獸盯上、性命堪憂的不祥預感。連忙後退拉開跟那兩人的距離後， 他也不忘儘快補救並安撫兩個暴怒起來很可能會將人家店家全拆了的人型猛獸。
　　
　　「雖然我也很希望小黑子跟我一起來啦…不過畢竟我是因為工作原因出外景， 小黑子也不可能跟學校請假…好在現在科技很發達， 就算隔著幾千萬里，有了這個，除了摸不到真人外，其實也跟面對面聊天沒什麼兩樣了。」
　　
　　一邊碎念著其實他也很想跟黑子來一趟只有兩個人的旅行，黃瀨一邊又從隨身的大背包中抽出一台看起來就是充滿前衛設計並兼具流行感的筆記型電腦， 將青峰跟火神各自的桌子拖來合併在一塊，並手腳十分俐落迅速地開啟電源，又去和店家要了免費無線上網的密碼後， 青峰跟火神完全只能一頭霧水地看著黃瀨雙手飛快地在鍵盤上移動並設定好連線資料，緊接著拍拍雙手，一臉大功告成的模樣。
　　
　　「好了，這樣子就可以用了……我跟小黑子是約了今天美國時間中午12點左右，大概是日本隔天的凌晨3點吧……不過不用擔心， 小黑子說他會設鬧鐘爬起來的。」
　　
　　將座位讓出來給仍好奇光憑這幾個設定就可以和黑子面對面聊天的青峰跟火神，黃瀨在聽見遠方自己經紀人的呼叫後， 也顧不得再教他們怎麼使用視頻聊天，只好匆匆地將雙手分別搭上兩人的肩膀， 遺憾告別：
　　
　　「啊…我經紀人在找我了。我要先去忙工作的事了， 那這台筆記電腦就先借你們， 等我工作忙完我會再來拿的……那，小青峰跟小火神， 祝你們跟小黑子聊天愉快啊！很久沒見面了，你們應該有很多話想說吧……啊──知道了啦！我有聽到，不要一直叫我的名字啊，瞳子小姐！」
　　
　　目送黃瀨猶如一道旋風，匆匆出現又匆匆離去的背影， 青峰跟火神也早忘了先前兩人還鬧得不愉快的事，分別拉來椅子肩並肩地挨著坐下，同時將各自的腦袋湊在一起盯著眼前正處於待機畫面的螢幕。
　　
　　「黃瀨說跟黑子約了今天中午12點……現在幾點了？」這時火神率先開口了。
　　
　　「我哪知道我身上又沒戴錶……啊， 這電腦不是有時間顯示嗎？不過上面好像還是日本時間……」
　　
　　指著螢幕左下角的時間顯示，青峰一臉困惑。
　　
　　「03：09分……笨蛋神，美國跟日本的時差是幾個小時啊？」
　　
　　「啊？誰會去記這個啊！」
　　
　　沒好氣地按掉青峰正舉起雙手用手指頭在計算時差的舉動， 火神繼續將臉湊到螢幕前，同時問道：「喂，白痴峰。黃瀨不是說用這個就可以看到黑子並跟他聊天……可是從剛剛開始畫面就一直都是同一個都沒變過啊！」
　　
　　「應該要開類似播放的程式才能用吧。就好像我們用光碟機看影片那樣……」青峰歪著頭， 其實也不太確定地如此道。
　　
　　「哦哦！想不到你這傢伙有時候腦袋還挺靈光的嘛。」
　　
　　跟青峰同屬籃球笨蛋，也一樣極少接觸電腦這類高科技產品的火神不禁朝一旁的青峰露出敬佩的眼光，同時繼續虛心請教。
　　
　　「那， 現在桌面上好幾個程式，我們應該要用哪一個才對？」
　　
　　「……切！我哪會知道啊。電腦的主人是黃瀨又不是我──」被火神的連番問題給考倒的青峰不禁有些羞惱，「你管他哪一個，全部都給他試過一遍不就知道了！」
　　
　　就在青峰推開火神，打算自己將桌面上用途不明的所有應用程式都給逐一打開試一遍時，電腦內建的喇叭卻冷不防竄出黑子一如以往、清淡不起波濤的聲音。
　　
　　『請不要這麼做，青峰君。你這樣亂搞一通， 黃瀨君回來看到會哭的。』
　　
　　「黑子…？是黑子嗎？！」一聽見黑子的聲音，火神立刻興奮地將青峰的腦袋從螢幕前推開。「黑子，是我！火神。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嗯，好久不見， 火神君。還有，青峰君也是。』
　　
　　「…嘖！」
　　
　　抓住火神推開自己腦袋的手，青峰一半不爽一半報復地勒住強佔了自己位置的火神脖子，一邊無視他的掙扎， 一邊朝螢幕那端的黑子問道：
　　
　　「是說，哲， 黃瀨那傢伙不是說這玩意兒可以讓我們看到彼此的身影，怎麼我只聽到你的聲音， 卻看不到你的人？」
　　
　　『嗯……應該是黃瀨君有設定連線後自動登入Skype，所以我這邊也登入後便能聽見你們剛剛的討論。看不到影像應該是視窗沒有點開的關係。』
　　
　　「噗咳！」
　　
　　火神狠狠一記肘擊迫使青峰放手後，不忘新仇帶上舊恨地補上一腳，並趁青峰一時之間摀住肚子動彈不得的瞬間， 移動螢幕上的鼠標點擊了桌面的Skype標誌， 開出了一個新視窗。
　　
　　就在青峰整個大抓狂，撲上火神一手揪住他後腦的髮絲，一手握緊拳頭便是要朝火神的臉揮拳而下時，黑子的臉也隨著新視窗的開啟跟著出現在螢幕上。
　　
　　『……青峰君跟火神君看起來感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啊啊？！」」
　　
　　同樣一手揪住青峰後背的衣服， 一手橫擋並推著青峰下顎的火神，在聽見黑子這一番爆炸性的發言後，不約而同都停下了各自的動作並轉頭看往螢幕的方向。
　　
　　「黑子你是還沒睡醒所以眼花了還是怎樣， 誰跟那個白痴峰感情好啊？！」
　　
　　「這句話我才想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誰跟你這笨蛋神感情好了？哲你該去檢查一下眼睛的度數了。」
　　
　　對於青火兩人極有默契的前後否認， 穿著睡衣的黑子對此並不予置評。而是仍維持著單手托腮的姿態從螢幕中看著從剛剛就一直保持在幾乎是摟抱狀態的兩個人，若有所思。
　　
　　『……不是感情好的話，那青峰君跟火神君難道感情很差嗎？』
　　
　　完全是一針見血、不留餘地地直指那兩人現在的問題，黑子對那突然表情跟身體都僵住了的兩個人，淡然詢問。
　　
　　『…青峰君也好， 火神君也好， 不管以前是分屬在桐皇或誠凜的球隊，是可敬的對手也罷，是值得敬佩的敵方也行……現在， 你們兩位都是同屬一個球隊，是必須互相幫助互相給予依賴和信任的隊友。對吧？』
　　
　　「……嘖。」
　　
　　回想起高中在誠凜時和黑子攜手一同合作，稱霸了全日本高中籃球聯賽的情形， 火神很清楚的明白，如果當初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 是絕對辦不到的。只有黑子的助攻和其他人的力量一起相加起來，才能有那時候的勝利，也才有今時今地此刻身在美國的自己。
　　
　　所以，對於黑子的詢問完全無話可反駁的火神沉默地鬆手放開了還想跟青峰用武力爭奪座位的手， 表情鬱悶地別過頭去。
　　
　　「…切！」
　　
　　而看見火神喪失了鬥志，頓時覺得索然無味的青峰也跟著鬆開火神的頭髮。雖然終究沒能將緊握的拳頭朝眼前的紅色腦袋揮下去，不過青峰仍發洩般地踹了一腳火神正坐著的椅子， 將對方踹得一個踉蹌跳離桌邊後，他自己便取而代之的拉來另一張椅子卡位坐下。
　　
　　「哲你在開什麼玩笑，就算現在我們都同屬一個球隊， 也不代表我就必須跟那個笨蛋神合作吧。」
　　
　　對於青峰輕蔑的嗤笑態度，一旁的火神雖一肚子火，卻礙於黑子正隔著視頻看著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 不想讓黑子在遙遠的日本還替自己跟青峰擔心，火神只好牙根一咬，逼自己暫時忍耐下來， 等之後再找機會和青峰算總帳。
　　
　　只是，火神雖控制自己忍下了這口氣，螢幕那一端的黑子卻吞不下這口氣。正坐在電腦前，黑子一臉嚴肅地看著青峰，語氣淡然卻堅定地問道：
　　
　　『青峰君，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你真的認為，光憑你一個人就可以對抗五個人嗎？籃球是一種團體運動，不是個人秀。一個人所能獲得的成就， 和身旁的夥伴一起共同得到的成就與榮譽，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黑子的話，讓青峰再次想起當時第一次敗在與黑子聯手的火神手下。那時候的情景，自那場比賽過後，不只一次的在他腦海中重複播放出現過。
　　
　　即使後來有很多場比賽他都帶領著桐皇一路過關斬將、戰無不勝，更在高二擊敗赤司所在的洛山高中，奪得I.H賽冠軍。也在很多場私底下與火神的1on1中暢快淋漓地打垮對方， 讓火神不服輸地一再要求再打一場……
　　
　　但是， 那時候輸球的場景卻始終無法從他腦海中抹去，甚至像極了一把刀刃狠狠劃在他的血肉上，即使傷口痊癒，那痕跡猶在，怎麼也無法抹滅。
　　
　　青峰還記得，只要是沒有跟自家比賽時間相衝突的場合，誠凜跟他校的比賽，幾乎不用桃井五月邀約或催促， 他自己就會主動到場觀看。
　　
　　一次次在場邊看到火神面對逆境時所爆發出來的潛能和力量，他就也跟著發現自己身體裡的血液也隨之而沸騰亢奮起來。
　　
　　看著他和黑子合作無間的搭配，看著他和誠凜其他球員彼此互相信賴的默契……青峰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曾經羨慕過那樣的火神。
　　
　　火神不只是作為黑子的光而存在著， 更是作為誠凜的支柱與重心存在著……曾經被他自己貶低過光芒太過微弱的那個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已經耀眼到讓青峰不只無法忽視， 更是深受其吸引， 到了再也挪不開視線的地步。
　　
　　而今，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輝已經與自己不相上下的火神，已經是從過往的對手變成了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隊友……當以往只能在球場上一較高下的兩道光芒，從只能拼死將屬於對方的光吞噬摧毀殆盡，轉變成彼此共同在一個地方交織輝映時，他又該如何？
　　
　　從來都是只信奉自己力量的青峰，在黑子嚴肅的詢問之下， 認真地思索起和火神聯手合作，讓兩人的光芒相加交疊， 繼而散發出更強大璀璨力量光輝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