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狐神社

[山龜]《終點。句點。》01
發文時間: 05/2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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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終於到了差不多是該結束一切的時候了…不管是你，還是我。』
　　
　　結束……？
　　
　　結束什麼？
　　
　　腦海裡突然竄出一道讓自己內心忍不住狠狠一顫卻極度殘酷且柔軟的嗓音。
　　
　　龜梨有些昏沉沉地自一片漆黑的房間裡醒過來，睜開眼睛，映入眼底的是陌生不曾見過的環境。
　　
　　空氣中隱隱散發著刺鼻的藥水味，窗外皎潔的月光映射在白淨的床單上…龜梨有些吃力地想用手肘撐起身軀，牽動全身肌肉的代價是渾身骨頭幾乎快被拆解開來的劇痛。
　　
　　藉著窗外月光，龜梨清晰看見，自己左手吊著點滴，右手則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從掌心到手臂，從胸口到腹部…就連腿， 也是絲毫使不上力更是無法移動半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
　　
　　龜梨有些頹喪地再度倒回床上，渾身的劇痛讓他無法再思考更多。
　　
　　側頭凝望著窗戶外異常妖艷明亮的月光， 龜梨在朦朧間再次閉上了雙眼…
　　
　　而這一次，意識整個陷入無邊無盡的深沉黑暗中，昏睡了過去。
　　
　　
　　
　　＊＊＊
　　
　　
　　
　　「啊啊啊，小龜你恢復意識真的是太好了～」
　　
　　一束巨大的花束忽然出現在正呆坐在病床上發呆的龜梨面前，緊接著從旁邊鑽出了二張對龜梨而言有些許熟悉但又顯得陌生的臉龐。
　　
　　「嚇死人了， 聽到你發生嚴重車禍的時候，整個事務所上下幾乎快被新聞媒體和你的FANS給掀起來剷平了…幸好你反射神經快， 雖然右肩骨折， 右半側從腰到大腿還有一道幾乎見骨的撕裂傷…就連醫生也都說雖然出血量看起來很驚人， 但幸好都沒傷到要害和損傷內臟，所以只要安靜的休養幾個月的時間就又會跟往常一樣了。」
　　
　　怔怔地望著其中一個有著奇怪的大鼻子， 表情一副跟自己很熟捻的男人正笑的一臉溫和地摸著自己的頭，龜梨凝視著他們的眼神卻顯得更加茫然…
　　
　　「…你們是誰？」
　　
　　『啊？』
　　
　　面對眾人異口同聲的發出疑問的聲音，龜梨以為他們沒聽清楚自己的話，雖然有些不悅，但仍是一字一句的再重複一次剛剛的話語， 而且這次還特別放慢了說話的速度。
　　
　　「我說：你們是誰？是我所認識的朋友還是我家人？」
　　
　　霎時間，整個病房頓時陷入一片鴉雀無聲的恐怖寂靜中。
　　
　　就連隨後進來的那幾個人都一臉不敢致信地望著龜梨，一臉活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小龜…愚人節還沒到，不要開這種惡劣的玩笑。」
　　
　　「小龜，我是丸子啊…還記得嗎？」
　　
　　「小龜， 你是不是哪邊不舒服？別說這種話嚇我們啊……」
　　
　　只見眾人紛紛擔憂地你一言我一句地通通湊到龜梨身邊， 並且伸手想給他測測溫度看有沒有發燒之類的…結果卻是被龜梨一臉戒備且不悅地揮開了。
　　
　　「──請不要隨便碰我！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到底是誰？！」
　　
　　最後面進來的一名長相俊美的男人表情奇怪地扭曲了一下，並且用力扯來他身旁一樣全身纏著繃帶，連走路都必須靠柺杖支撐的漂亮男人， 動作有些粗暴的將那同樣一臉死灰神色的漂亮男人給推到了龜梨的病床邊。
　　
　　「小龜， 那這傢伙呢？這個跟你一起在事故現場被發現的這傢伙……Ｐ他…這個叫山下智久的男人， 你該不會也忘記了吧？！」
　　
　　依舊是神色充滿警戒地望著那個幾乎是整個人都快趴在自己床上的漂亮男人，龜梨雖然覺得對方很眼熟， 但卻完全想不起來曾在哪邊見過，更甚的，一看到對方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似乎又開始叫囂般的瘋狂作痛起來。
　　
　　緊蹙著眉，龜梨伸出唯一還算能自由活動的左手緊緊按住好像快要爆炸的眉心， 一臉痛苦地自牙縫中擠出聲音來…
　　
　　「不…認識………」
　　
　　「啊！仁你在幹什麼？！」
　　
　　另一個理著平頭， 看起來一臉凶惡模樣的男人像是察覺到龜梨的不舒服，有些心急的推開那個長相俊美卻神色咄咄逼人的男人。
　　
　　「醫生剛剛不也說過了，小龜因為車禍的嚴重撞擊關係， 腦部多少也有受到衝擊，也許會產生一些不為人知的後遺症…這說不定就是類似記憶障礙般的後遺症啊！」
　　
　　「啊？！你在開什麼玩笑？！那種類似三流電視肥皂劇般的劇情，別跟我說也會發生在小龜身上！！這小子哪是什麼記憶障礙，他分明是在跟我們裝傻，故意耍我們好在暗地裡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像是也跟著情緒激動起來，那個被同伴們喚作『仁』的男人， 不顧一旁他人的阻擋， 猛地一把揪起看起來還是很不舒服的龜梨病服衣領，朝著眼前那已經臉色蒼白似乎隨時都會昏過去的龜梨大吼：
　　
　　「龜梨和也！我警告你別再跟我們開這種無聊的低級玩笑！你以為一句什麼都記不得了就可以拿來當作藉口嗎？！如果你真的什麼都忘了， 那我們…我們KAT-TUN六個人至今一起走過來的歲月，甚至即將一起迎向出道十週年的我們…你讓我們另外五個人要怎麼辦？！」
　　
　　「仁……」
　　
　　其中一個有著迷人笑容的高大男人和另一個有著驚人美貌卻給人冷漠不易親近的男人同時伸手按住了那個名叫仁的男人的肩膀與他揪著龜梨衣領的手，有些不忍地同時輕聲喚道。
　　
　　「───少了頭牌Ｋ的KAT-TUN， 就不是完整的KAT-TUN了啊！！」
　　
　　愣愣地望著眼前那個明明不斷在大吼像個任性的孩子般發洩怒氣的俊麗男人，龜梨只覺得頭更痛了，伴隨而來的更多的是幾乎要吞噬掉自己所有意識般的錯亂記憶……
　　
　　一起從Jr時代便情同手足的共患難精神…
　　
　　一起努力奮鬥、一起訴說共同的夢想、一起在沖繩的夜空下笑得純粹自然的過往…
　　
　　一度因為理念有所出入而爭吵不斷過、一度因為自己內心真正的話語無法傳遞到自己所重視的夥伴內心而偷偷飲泣過、也曾一度因為終於獲得出道機會而在記者會公開的前一晚和夥伴們一邊喝酒狂歡一邊又哭又笑的年少輕狂過………
　　
　　「…KAT-TUN……」
　　
　　啊啊……
　　
　　他想起來了。
　　
　　那個他賭上所有心力也要堅持一起走下去的夢想……
　　
　　那個他不惜一切也想拼命守護，賭上大家所有一切的命運共同體……
　　
　　他的一切。
　　
　　他的希望。
　　
　　他唯一的歸宿───
　　
　　「……笨蛋仁……怎麼都已經三十幾歲的人了還是一點都沒變啊你…………」
　　
　　就是因為你們一個個都這樣老要人操心來善後， 我才會像個老媽子一樣，什麼都放不下， 怎麼都走不開……
　　
　　「小龜？！」
　　
　　「小龜，你想起來了嗎？！」
　　
　　「喂喂，等一下！小龜的目光看起來很散渙耶。他是不是快昏過去了？」
　　
　　「啊啊，醫生。我先去叫醫生過來！！」
　　
　　眼前的視線又開始顯得一片模糊。
　　
　　在即將失去所有意識之前，最後比任何東西都還要讓龜梨印象深刻的，不是同樣身為KAT-TUN的團員們的擔憂神情， 而是從一開始出現在自己面前後便一直一語不發，甚至是自己想起KAT-TUN對自己所具有的重大意義後， 對方臉上一閃而逝的極具複雜神情。
　　
　　那個───剛剛被仁喚作『Ｐ』，且被稱作『山下智久』的陌生漂亮男人。
　　
　　
　　
　　＊＊＊
　　
　　
　　
　　「和也， 今天狀況怎麼樣？終於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有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啊？」
　　
　　幫忙將雖然已經將固定右肩的石膏給拿掉卻還是行動不是很方便的龜梨整理要出院的東西，龜梨面對兄長的詢問，除了回報一抹淺淡的笑意外， 沒再多說。
　　
　　在醫院住了快一個月的監牢， 雖然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探望自己，從同團的夥伴到公司的後輩、前輩，甚至小到經紀人大至社長，還有一些先前因為合作關係而認識到的別家經紀公司的藝人……
　　
　　雖然說確實不會無聊，但相對的卻好像有一種更說不上來的煩躁厭倦感。
　　
　　自己先前因為車禍關係而引發的記憶障礙問題，也開始逐一的回復了相關的記憶，除了某些一小部分外， 其他都已幾乎回想記起的差不多了。
　　
　　而那喪失的一小部分記憶，正是那個據說和自己一起發生車禍， 同時也是公司力捧的對象，和同團體的仁不但是眾所皆知的大親友，和自己也是眾所皆知的不合，外加和自己更是競爭對手身分的山下智久。
　　
　　不論自己再如何努力回想，對於山下智久這個人， 雖然對他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但同樣的，腦內對他這個人的相關回憶，卻也是徹底的一片空白。
　　
　　就好似， 這個人打從一開始就從來不曾存在過自己的生命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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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部倚著窗口， 龜梨無視一旁兄長和弟弟們一邊幫自己整理東西一邊和自己對話的情形，兀自凝視著窗外的澄藍天空，怔怔地回想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的，關於山下智久這個人的印象。
　　
　　聽說他總是溫和有禮地笑著，對待親近的朋友時則會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般任性妄為…全事務所的人幾乎沒有人不喜歡他，除了自己以外。
　　
　　而從他人口中獲知，自己跟那個名叫山下的傢伙就像宿世仇敵一般，平時總是動不動便是以互相挑釁對方為樂， 而且自己跟對方好像也都是脾氣很倔又不肯服輸的傢伙，所以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私底下， 兩個人經常會互相較勁比個高下。
　　
　　雖然車禍發生時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跟那個天生八字不合的人前後同時發生車禍， 而且還一起被送到同一家醫院…雖然其他人一直想知道其中緣由，但自己因為失憶所以什麼都沒印象了，而那個山下據說只以不過是巧合來打發掉這一切， 但還是很多人覺得內情並不單純。
　　
　　而自己縱使對這所有的前因後果都已不具任何印象，但還是感覺的出來也許自己和那個叫山下的傢伙真的感情很惡劣吧？
　　
　　不然爲什麼明明是住同一家醫院，病房也都在同一層樓， 但除了那一天之外，他再也不曾來探望過自己。
　　
　　而且他的傷也因為比自己輕的多，所以只住院不到一個禮拜便辦妥出院手續回家靜養了…自那之後， 除了從電視新聞、報章雜誌和其他人的口中得知外， 再無其他方法可以獲知他的任何消息。
　　
　　龜梨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這麼在意一個可以被稱得上是自己對手的男人，可能是因為對方是自己腦海中唯一沒有任何印象的人物，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到他本人的那天，最後自己即將昏過去前，對方臉上那抹既自責又像摻雜了什麼難以言諭感情般的複雜神色……
　　
　　種種的不確定因素讓龜梨不得不那麼在意那個明明與自己年紀相仿卻在輩份上是自己前輩的美麗男人。
　　
　　「和也，在想些什麼？」
　　
　　突兀的一道聲音強制中斷了龜梨的思緒，將凝視窗外的視線撤回， 發現自己的兄長正提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對著自己呼喚道：
　　
　　「你的東西大致上就這些吧？要不要再確認有沒有漏了什麼？沒有的話我們就走吧！大哥已經先去開車到醫院的側門那邊等我們了。」
　　
　　「嗯…應該就這些而已吧。」
　　
　　略為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確定沒有遺漏下任何東西後，龜梨便在自家二哥與弟弟的陪伴下， 戴著帽子，形跡隱密且低調的避開天天在醫院大廳守候的瘋狂粉絲群後，辦理了出院手續。
　　
　　
　　
　　＊＊＊
　　
　　
　　
　　「唷～Ｐ！真難得看見你一個人。今天沒事啊？」
　　
　　走在公司走道的長廊上， 正拿著剛拿到手的秋季土九新劇本準備回去仔細研讀一番的山下，卻在途中猛然被一道可以說稱得上粗暴的手給自身後搭住他的肩膀，繼而勒緊了他的脖子。
　　
　　「笨蛋仁…」
　　
　　險些被勒死的山下有些不適的直接以手肘攻擊對方肚子，成功地讓對方在一聲痛呼後急忙鬆手。
　　
　　「哇靠！死Ｐ你有沒有必要這麼狠啊？！不過跟你打聲招呼，你是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大親友的嗎你？」
　　
　　面對赤西誇張的指責，山下一臉“只這樣對付你算便宜你了！”的不屑表情望了一旁的友人一眼，緩聲道：
　　
　　「我只是以其人知道還治其人之身，面對大親友的熱情招呼， 我只不過表達出我應有的熱情罷了。而且， 少拿我這個大忙人跟你相提並論，我今天是來公司拿劇本，晚一點還要去取材，和你這個明明要忙KAT-TUN十週年CON卻閒在這裡到處亂晃的人不一樣。」
　　
　　「嘖！誰是閒人啊？我一樣很忙的好不好。」
　　
　　面對不遠處山下投過來的明顯不信任眼光， 赤西只想悲嘆自己的交友不慎。
　　
　　「啐，死Ｐ你那啥眼神？別看我這樣，我也很多事要忙的好吧！不過今天小龜就要歸隊回來了，以他的能力來講， 我們其他人肩膀上的擔子就可以輕鬆多了…幸好小龜回來了， 不然再這樣搞下去，其他人還沒瘋我都要先被那堆有的沒的瑣事給搞瘋了。」
　　
　　一聽見龜梨今天正式傷好歸隊，山下的神態很明顯的動搖了一下，當然他眼前的赤西也沒忽略掉這一點。
　　
　　特意壓低聲音，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嗓音問道：
　　
　　「Ｐ你最近有跟小龜聯絡嗎？」
　　
　　不期然的看見對方皺眉，赤西就知道這個死要面子的傢伙絕對不會主動去聯絡對方的。
　　
　　略嘆口氣，對於山下和龜梨之間那種亦敵亦友的微妙關係， 甚至是那兩人只要一湊在一起便會產生些微不同氛圍的曖昧氣息，赤西一直以來都是知道的， 只是那兩個當事人既然絕口不提，那他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去特意詢問。
　　
　　見山下只是緊抿著唇，不對此發表任何意見， 赤西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只好自己道出對方明明很想知道卻又硬撐著死不肯開口詢問的龜梨近況。
　　
　　「…算了，真受不了你。小龜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記憶方面也都大致上沒有問題了，但是唯一始終無法想起的，卻是有關於你的那部份……」
　　
　　瞇起眼， 看見山下臉上忽然急劇陰鬱的難看臉色，即使是赤西也忍不住有些懼怕。
　　
　　因為那正代表了山下那個大魔王心情極度不爽的前兆。
　　
　　「…哦，是嗎？」
　　
　　冷冷回應，山下雖然想努力微持面無表情的不在乎態度，但他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極度不悅黑暗氣息卻是讓一旁的赤西覺得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了的感覺。
　　
　　「那個…Ｐ你也不用難過啦， 醫生也說可能是腦部受創所引起的暫時性閒歇失憶，應該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想起來了。」
　　
　　一手搭上山下的肩膀，赤西急忙陪著笑臉想安慰可憐的大親友，卻沒想到對方絲毫不領情的冷冷回贈他一道白眼。
　　
　　「赤西仁你這白痴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難過了？那隻死烏龜想不想的起我對我而言根本沒差， 反正他又不是我們NewS的團員，就算想不起來也不會影響到我！」
　　
　　───最好不會影響到你啦！那你現在的臉色是在擺怎樣的？
　　
　　被回堵的啞口無言，赤西完全插不上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山下繼續往前走去。
　　
　　搔著頭，縱使內心的ＯＳ不斷， 但赤西還是自認很沒種的將內心的話給再度吞下肚。他可沒那勇氣去跟大魔王作對…尤其還是正在氣頭上卻死不承認的大魔王。
　　
　　就在赤西目送山下走向電梯準備下樓時，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邀山下一起去KT樂屋看看歸隊的龜梨， 不過看現在這情勢…就算開口邀他，他應該也不會去吧……？
　　
　　摸著鼻子，見山下既然沒有要再理會自己的打算， 赤西也聳聳肩想轉身滾回自家的樂屋去時，下一秒， 電梯到達這一個樓層的提示音響起，隨著電梯門的開啟，正想走進電梯的山下和正想走出電梯的龜梨卻是在互相望見對方時忍不住一愣。
　　
　　自從上次醫院見面之後已經距離三四個月彼此沒再見過一次面，因此這個預想之外的碰面，對於山下而言是有些彆扭，但對龜梨而言卻是全然的陌生。
　　
　　雖然從各方聽來的傳言都在在顯示出失去記憶前的自己跟眼前這個美男子感情並非十分融洽， 但龜梨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爲什麼會跟眼前的這個男人感情不好，或許過去曾經有過過節還是仇恨之類的都說不準， 但更讓龜梨有些不知所措的是：現在自己應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對方才好啊？
　　
　　是該裝作沒看見，還是擺出不屑兼仇視的態度啊？
　　
　　但自己連以前爲什麼會看他不爽的原因都想不起來……而且對方就算不過大自己一歳，卻怎麼說也都算是自己的前輩吧？
　　
　　對自己的前輩擺臉色應該不太好吧……？
　　
　　沒有思索很久，認定對前輩就是要有禮貌，姑且不論對方之前到底有多讓自己厭惡，反正他沒記憶也沒印象，那些過去的恩怨就先別管了， 盡好自己的本分最重要。
　　
　　在內心決定好對應方案後， 下一秒， 龜梨馬上抬起頭，對上仍一臉看起來很不爽的山下便是展露優雅而讓人驚豔的微笑。
　　
　　「下午好，山下前輩。」
　　
　　僅僅如此簡單七個字便讓山下活像聽到了啥詛咒般，當場便釘在原地陷入石化狀態。
　　
　　而龜梨對山下的沒有回應也不以為意，朝對方略為點頭之後便走出電梯，繞過山下繼續往他的目的地：KT樂屋直行而去。
　　
　　「啊，仁你也在這裡啊。」
　　
　　發現了在山下身後不遠處的赤西， 龜梨一邊跟著對方打招呼，一邊將手中所提的袋子塞到對方懷裡。
　　
　　「吶，剛剛在便利商店買的見面禮。這幾個月辛苦你們啦！龍也跟丸子他們應該都在樂屋吧？」
　　
　　「啊…啊啊。」
　　
　　愣愣地接過龜梨剛塞給自己的一袋零食，目送龜梨繼續心情愉悅的提著另一袋飲料轉進走廊底端的KT樂屋後， 赤西再度將目光轉回依舊持續著石化動作的山下身上，同時一臉同情地露出憐憫的目光。
　　
　　「咳、咳咳！Ｐ你別介意…小龜那時還沒想起斗真和亮那票人的時候， 也曾生田前輩、錦戶前輩的這樣叫過他們……」
　　
　　雖然那時斗真是滿臉黑線，亮卻整個笑到差點癱倒在地就是了………
　　
　　用力扳回山下的肩膀，赤西卻只看到山下一臉驚嚇過度， 彷彿靈魂出竅的超級傻愣模樣。
　　
　　心裡也不是不能體會山下這種被突如其來的驚嚇感受，想想要是哪天自己突然有天被一直總是和自己八字不對盤的傢伙對上，對方卻突然溫和有禮貌的微笑著跟自己打招呼， 自己沒當場被嚇出心臟病就該偷笑了。
　　
　　更別提Ｐ和小龜總是一見面就先來個唇槍舌戰的兩個人了……
　　
　　眼見山下還是沒有回魂的跡象，赤西只好使出最後絕招───
　　
　　「Ｐ你不是說你下午還要去取材？跟你們NewS團員約定的時間應該快到了吧？」
　　
　　雖然我知道你很大牌又囂張，不過遲到總是不太好吧……？
　　
　　「啊！！」
　　
　　經由赤西提醒繼而猛然想起自己接下來行程的山下，也顧不得繼續吃驚親眼目睹到的龜梨態度上的巨大轉變，衝上前去想再按開電梯門，但電梯卻早已往其他樓層移動了， 一時半刻應該暫時還不會停在他們現在所屬的這個樓層……
　　
　　惱怒的山下只能低聲的咒罵著，將手上的劇本捲成圓筒狀，急匆匆的和赤西告別過後便另外往安全梯的方向衝去，似乎是等不及電梯停駐，直接打算利用樓梯往下跑了。
　　
　　「───該死！」這下遲到定了！
　　
　　只是山下的低語咒罵僅僅不過換回身後赤西的一陣無言苦笑，以及， KT樂屋中依稀聽見，隨著空氣隱隱傳來的歡呼語笑聲……
　　
　　
　　
　　
　　
　　
　　
　　
　　
　　
　　
　　
　　
　　
　　
　　
　　後語：
　　
　　純粹來替這個被我遺忘了好一陣子的地方灑點土...orz
　　
　　寫這篇文時， 對於裡面的KT十周年有點糾結， 甚至覺得有些諷刺...（默）
　　
　　不過，換個角度想...嘛，不過就只是一篇同人文而已，還是別想太多比較好。
　　
　　嗯， 這樣想想就釋懷多了囧